第九十八章向长安,对秋灯,几人老?
老头撒手走了,我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摆了摆手,而后看到正在发神的姜亦芽,轻手轻脚地拍了拍她:“阿姜,你有什么计策?”
“寻芜宣。”
“阿姜,你看咱们是穿夜行衣还是这几件花衣裳啊?哎呀,这件黄的好,颜色和我的心灵一模一样,阿姜,你要不要来试试?”
“……”
最终还是阿姜替我捡了件衣裳,我换上,原来是干净整洁的男装,只是阿姜那件和我一比,说是相得益彰也不为过,可惜是个仆人装束。
“阿姜,你穿那件做什么?”
“咱们若都是公子哥儿的样子,没个仆人怎么像话。”
“你比我长,无论如何自然得是我当仆从啊!”
“我穿你那身衣裳不方便。”
“为何?”
“胸大了。”
“……”
我和阿姜带好行囊,武夷当初给我的那把剑我顺带带在身上。这柄剑跟了我这么多年,离了它竟有些不大习惯。
姜亦芽看了眼我的剑,赞赏说道:“那柄剑铸造精良,是把好剑。”
“师父当初给我玩的,见我喜欢后来就送我了。”我不好说这把剑真正的由来,含糊微辞,眼神晃悠。
“好了,咱们走吧。此刻是午时一刻,从这儿快马疾行,约莫明日寅时可到应国边界。”
汜南和四国接壤,其中一国便是应国,阿姜的地形地貌比我熟悉,我点点头,和她赶紧去马棚牵了马,翻身上马直直朝汜南边关前去。
索性百姓听言有战事,路上行人少了,我和姜亦芽一路畅通无阻直达汜南城门,却没想边关查禁,需要通关令牌。
我和姜亦芽顿了顿,我神色黯然,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语声,我向着那人吼了句:“王枉!王枉!”
前方那人转过身来,瞧见我,慢跑过来,打了声招呼:“华七,竟然是你。咱们许久没见了。”
“是啊是啊,你怎么在这儿?”我打着哈哈道。
“华将军命我在这儿查守,你呢?”
“我办点儿事,你让他们放我们走呗,我真的有要紧事要办。”
“得嘞。”王枉上前说了几句,原本拦着我们的士兵见状,即刻放了行。我笑着和王枉道谢,他朝我挥了挥手,预祝我一路平安,我心头一暖,傻人还真是有傻福气。
姜亦芽在前方带路,我挥舞鞭子,一晃眼,到了应国边界已是次日早晨。姜亦芽料得没错,我们到时寅时二刻。
我们先在一处客栈停下来,我拴好马,姜亦芽去要了几个菜蔬。我们草草吃过,继续上路。
“阿姜,你说那个老头会不会跟着我们?”
阿姜回过头来看我,笑着说:“难说。”
股股风潮吹面,我不再开口。有些困倦,打了哈欠,生了睡意。
应国的风土人情好的真是没话说,服色各异,自成一派,一路上走过去女子围了面纱,面纱下是面面娇容。难怪师父当初动了心,我要是个男的,我看了只怕更耐不住。
“阿姜领我在一处客栈前停下来,我好奇她为何不在方才那处留宿,反而奔波了一段。
阿姜和我解释:“方才那处客栈耳多人杂,住下去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儿呢,咱们在这儿歇歇,夜间赶路。省的遇见些麻烦的事,到时才是给咱们自个儿引来麻烦。”
姜亦芽是个极有心思的,我对她分外放心,就好像从前对寺吟那般放心一样。我们回了屋子,各自占据一边床侧,沉沉睡过去。
傍晚天色晓暗,路上人人迹稀少,最适合赶路不过。我们在客栈里草草吃了一顿,我吃了半饱便又赶路去了。
此番周周折折,倒得应国宫殿所在地已是三日后。我累的浑身骨头散架,姜亦芽看起来比我要好,没有哎哟哎哟叫唤出声,只是脸色苍白,一看就是没有睡好的征兆。
我和姜亦芽不急于一时,在客栈内睡了饱才制定计划。因着想要混进应国宫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我和阿姜都有武功避过那些守卫,但若是事情败露,还是得制定个退身的法子,不然事儿没成性命就已搭了进去。
阿姜手中有宫殿地图,我好奇她是哪儿拿来的,原来是她临走时卫停渊给她的。她将地图拿与我看,我好奇问她:“阿姜,咱们入宫里去是拐走芜宣,还是斜坡她?”
姜亦芽被我的话逗笑:“都不是。咱们去找她聊聊话。”
“聊什么?”
“你和她聊过往的事。”
“为什么?她想到还不得发怒?”书里说过,思及往事,似泪眼婆娑,似穷凶烈火,或悲怀,或怒想。
“小七,你和她聊便是了。只有她心里怒了,怒不及思,许多话自会口中道出。”
“但万一她什么都不说,要将咱们两个杀了,可怎么办才好?”
“到时你表明你是武夷的弟子,匡她武夷生前提起过她,咱们到时想要脱身自有盼头。”
姜亦芽计策周全,我思来想去觉得她说的有理,虽然刀尖尖儿对着我的脖颈,但若是能为大姜尽力,为师父讨出个说法,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阿姜,咱们这会儿快去吃饱喝足了,等到天色渐晚,夜袭应王宫。”
姜亦芽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清亮地看着桌上的茶杯,秀丽丽的竹子生气勃勃,似乎是个好兆头。
当夜月明风清,星点斑斑,无风无雨,一片祥和。我和阿姜偷偷摸摸地爬到应王宫的墙上,我看了看王宫的把守,着实是不如大姜宫中的严密,宫墙约摸矮了些,我轻手轻脚落在地上,没发出一丝声响。
姜亦芽随后跳下,踩在我踩过的位置。
“走哪边?”
姜亦芽给我指了条路,我脚步变幻,快速到得一座宫殿前,姜亦芽忽然拉住我,身形闪到另一侧的树枝上,树枝只是微微晃了晃,原来是有人来了。
一行宫人掌灯走过,阿姜在我耳旁低语一句,我了然。等那群人走远了,才轻步落在地上。
应国宫殿着实有些清冷,来来往往的宫人都是极少,来往的竟都是侍女,太监的影儿都没有。
宫里没有男的,就不怕阴阳失协吗?
我咋咋嘴,姜亦芽在我身后拍了拍我,我回神,继续向前走。
在一处偏殿停下,姜亦芽指了指里面,说:“就是这了。”
我点点头,给姜亦芽指了指门口的两个侍女,她了然,我飞身而上,上了屋顶,等得她将门口两个侍女定身,才从屋顶上下来,飞身跟在她身后。
姜亦芽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屋内几乎无语声,安静的出奇。我们走
第98章 向长安,对秋灯,几人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