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那老人大笑了一声,把黑子推进一个死胡同中。
“哦?”他挑一下剑眉,还是把白子放在了当初就看中的地方,一片黑子被围困,整个棋局好像已经结束,却又像才刚刚开始。
“痕清啊!你的棋艺还有待提高啊!”对面的老人手中黑子一下,上官痕清眼中一亮,随即又笑了起来。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痕清认输了!”上官敖挥了挥手,当殿中的宫人退下后,上官敖为那老人恭敬地倒了杯茶,“师父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乾月与大离之间的战局,你想必早已知晓了,你如何看?”
“呵呵……那个霍无寒实在是不简单,就他前面打的那几场,表面上看,似乎只是些无关痛痒的小胜,可放眼大局,却是整个大离和乾月开战以来,最是难打的几场。且他所用的兵法,就像师父刚刚的那招棋,每次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却又还暗中保有一手,是个难得的大将之才啊!”
“霍无寒厉害是厉害,但萧家的那个女娃却是个更可怕的角色。我听说,这次尚焱清出征,霍无寒是萧清舟力荐的。你看她看人的眼光,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她这个伯乐,哼,天下恐怕也就她这么一个了!”那男子冷哼一声。
“看当前的局势,大离大有要把乾月吞并的野心啊!我向来知道拓跋烨那人野心不小,此次有了萧清舟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在身侧,更是如有神助,恐怕不久的将来,就会是我大宛了。”上官敖想到大殿上,拓跋烨漫不经心拒绝他的眼神,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总有一天,他上官敖,会踏平大离,让他拓跋烨跪在他脚下的。
“这个小妮子,你可要想些办法把她拉拢过来,如果不能为之我用,那就必将毁之。痕清啊,切不可对这女子用情啊!”
“徒儿谨记师傅教诲。”上官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棋局,“师父,你说如果我们此刻插上一脚的话,这大离还能胜乾月吗?”
“虽然乾月与我们是有过协定,但此次还是不要插手为妙。”那老人摇了摇头,“乾月这次气数已尽,再帮也只是勉强托上个一两月罢了,到时,搞不好那拓跋烨会想出什么损招来对付大宛,我们还是暂时先静观其变吧!”
“也是。不过,在大离的那些天,萧清舟在大殿上的那一番话,我也是有些怕那女人!她也不是个好惹的主,睚眦必报啊!”想起她在大殿上的那番话,上官敖微眯双眼,这个女人,还是等有把握了再把她给抓回来。
“阿嚏!”清舟揉了揉鼻子,微眯眼。
“晚上让你盖被就是不盖,现在感冒了吧!”白墨微蹙眉,抓住清舟的手腕,搭在清舟的脉上。
“没事儿,肯定是哪个不要命的在打本姑娘的注意呢!要是给我知道了,定让他尝尝我的针灸技术。”清舟捏了捏拳头,哼哼道。
拓跋烨看了眼白墨,他竟也会医术?眉头微微一跳,他突然觉得白墨与一个人很像,却又记不起是谁,真是奇怪的很。
“你呀!”白墨无奈地点了一下清舟的额头,清舟笑眯眯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清舟……”思寂在落英的搀扶下,缓缓地走进素馨阁,却没想有客人在,他被人拦在了素馨阁外“有事?”清舟听有人叫她,回头,远远见思寂傻愣愣地看着拓跋烨的侧颜,眉头一抖,赶紧起身,穿鞋小跑到思寂的身旁,“我们去那边坐着说。”清舟冲拓跋烨点了点头,扶着思寂到素馨阁一旁的凉亭坐。
“清舟,刚才那位贵人是?”思寂咬了咬下唇,问道。
“思寂,这个,不好多问。你来寻我,有何事?”
“这个,送你。”落英递给思寂一个白瓷瓶,思寂抚了抚白瓷瓶的瓶身,递于清舟。
“这是?”清舟接过白瓷瓶,刚一扒开瓶盖,清香扑鼻,再一细闻,冷冽的酒香沁入心肺,还没喝,就已是有了醉意,清舟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张嘴就是一口,缓缓咽下,微微眯起眼,一副无比享受的模样,“好酒啊!”
“我三年前酿的白梅酒。知你爱酒,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答谢你,就让落英挖了这唯一的一瓶酒给你,也算是表了我的谢意。”
“谢谢思寂,我很喜欢。”清舟笑眯眯地把酒瓶盖上,抱在怀里。
“喜欢就好。那我回去了。”思寂见清舟喜欢,心也放下了,落英上前搀他起身,他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清舟,“清舟,我听闻,你想为了我,杀了尚思凡?”
“额,有此打算。”清舟点了点头。
“还是不要了,怎么说,他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不好你动手的,还是我来吧!”思寂说完就走了。
清舟则愣在原地,看着思寂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第49章 战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