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冥王，所谓的冥界至尊，冥府主宰。我也曾是燕?，那个在几百年前久远到快要记不清的年代里得乱世君主……不知不觉，我已入冥千年。当初的过往，恍如隔世。托某人的福，我在阳世再无任何痕迹。任何一本史书都不会记载当初的那一段往事……
时至今日，我依旧不明白，不明白茫茫人海中，她为何独独选中了我？也不明白为何在我还是燕?时，初见便坚定不移的相信了她。或许，是她当时那平战乱，斗恶妖时眼中飞扬的自信光芒，让我坚信了她的能力。也许是她不论是对街边乞儿还是对我这个一国之君皆是一视同仁的平常心，打动了我，让我愿意相信。也许，是因为她外表随性不羁，眼中的快乐却未达眼底的表情刺痛了我。我不愿看到她那样的笑，笑靥如花，眼底却尽是苍凉与冷清。又或许，只因为是她，只因是她，便让我决定了自己的此生此世……
记忆回溯到那个百年前的乱世。她于混乱混沌中只身站立于我的卧榻之侧，悄无声息，宛若神祗。一脸恭敬得说要帮助我平乱世。鬼使神差地，我并不怀疑她有那样的能力。当时，她就是那样的笑，称呼我为王，恭敬而疏离。不知怎的，莫名的烦躁，在她的眼中我或许与随便路人无异。王？不过是个可笑的称呼。我皱了皱眉：“燕?，我的名字。”在她的神情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不愿看到那样的笑，就像不愿看到那样的我。等我反应过来时，我的手已遮上了她的眼睛。：“不愿笑就算了，那样不累么？你长的本就够丑，现在更丑了。”目光掠过她的脸，我说出了如此违心的语言。她听了我的话一愣，目光复杂得望向了我，却又像是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悲伤的表情一瞬即逝。：“奈何说，他醒来要看到我是开心的，不然他就不会醒了。”奈何？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了解他们之间的故事还在之后……我尚在愣怔，她却已回复常态，一脸同情兼可惜的望着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审美竟会如此扭曲呢？啧啧啧～”没有刻意，没有忸怩，自那夜之后，她待我如同故友。我们的初见就是在争吵中结束的。共同作战的那五年，我称她为清欢。“素心清欢染烟蔼”初时，我将其理解为清寂的坐看人世悲欢。她听了也只是笑笑，并不多作言语。五年后，我却明白了她取名清欢的含义，她是真的欢喜人界的离合欢乐。可是，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是可共甘苦却无法同富贵的。战乱被平，恶妖被除。我们以为最大的灾难已过去，接下来便该是和平安宁与欢乐。初时，也确实如此，但人心人性是会变的。战乱时只求和平，贫苦时但求温饱。但现在他们又有了野心，人人都想试试这九五至尊的位子，试试她呼风唤雨的能力。她的能力，我的位子，成为了这不满意的引子。身处乱世，身居高位，我早已看透了人心的复杂。她为人界的欢喜而来，而她所欢喜的人们却一心想要利用她，争夺她。这个国土因她的存在重展欢笑，最终也因她的存在，再次染上了血腥。当她的能力第一次在我面前施展，我才知道，她就是忘川，那个相传可消人记忆的冥界忘川。
她是忘川河水所化，最擅除人记忆。她曾说过，每个人的记忆都是每个人生命的一部份，是每个人自己的宝藏，没有人有资格随意得消除拿取。说这些话时，她眼中的调笑随意都变成了前所未有得认真与执着……
而那一夜，炮火震震得攻城声中。她把所有有关她的记忆统统消除。五年间，她在人们的心中再无痕迹，仿佛从未出现。当晚，我第二次看到了那样的笑容，也明白了那笑容背后的冷漠与疏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的能力，我的地位成为了我们的罪，我知道此间，已不适合她存
第3章 冥王燕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