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自然取代不了。”
苏雪乔摇头,又迈一步脱下素丝绣花鞋,玉足踩在脱落的衣衫上。
“若雪乔能服侍得好,让殿下有一瞬可以忘记夏家妹妹,那么便是极大满足。如果服侍不好,反倒让殿下更加恼怒,那么……殿下便干干脆脆赐雪乔一死吧。求不得乃是八苦之最,如此恋念一人而不得,倒不如生生埋葬。”
萧君眠眼眸光泽陡然一变。
求不得。
纵是付出再多,如何包容,仍求不来所念之人留恋。
那份心意,还有心痛,她懂吗?
“啊……”
突如其来的拉扯让苏雪乔猝不及防,一声低呼,一阵天旋地转,继而便是胸口沉重压迫,还有埋在颈间那一团炽热呼吸。
一大滴泪划过眼角,顺着刚才泪水轨迹,静悄悄打湿软枕。
“一眨眼也好……只要是殿下……”
不知是喜还是悲伤的呢喃,很快被呼吸声湮没。
寝殿之外,贺兰阙挥手屏退所有宫女太监,垂手恭恭敬敬守在门口,那双与墨妄尘相同眼的眼眸里,麻木得没有任何光亮。
“今年的雪真多,很难看到晴天呢。不知道夏姑娘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远在数百里外的小镇上,裴挽刚结束一顿午茶,朝走来的夏惟音挥了挥手。
“看起来裴堂主的心情不错。”夏惟音径自坐到旁边座位,目光紧盯裴挽,慢悠悠道,“昨晚裴堂主可有进我房间?林副堂主呢?”
裴挽一愣,旋即笑道:“我又不是色狼,夏姑娘想多了。昨晚我和慕染都睡得很早,一觉直到大天亮,没有离开房间半步。”
“镖局里的人没那么大胆子擅入我房间,就算进来我也一定能发现,也只有裴堂主和林副堂主,让我有些防不胜防。”端起茶杯晃了晃,夏惟音故作不经意,“不知为什么,昨晚我特别困倦,那感觉和以前被人下了迷药差不多。裴堂主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裴挽举起双手,一脸无辜:“不知道,不知道真不知道。我是好人。”
裴挽这人风趣幽默,但此时夏惟音没心情欣赏他的玩笑,眉梢一挑,唇角含着淡淡冷笑:“不是裴堂主,也不会林副堂主,那我只能推测,昨晚有人放不该进的人进入镖局了。”
“夏姑娘,你这推测未免太远了些。你怎么就能确定,昨晚有人进过你屋子呢?会不会是睡糊涂做梦了?”裴挽一本正经道。
“没证据,我不会乱说话。”夏惟音放下茶杯,漫不经心擦拭短剑,“镖局里的屋子都没有门闩,我又是个比较多心的人,为了能睡个安稳觉,每晚入睡前我都会在房门上挂一个很小的铃铛。”
这次,裴挽是发自内心地愣住。
回想昨夜墨妄尘推开房门那一刹,似乎的确有那么一声脆响传来,只是他们两个光顾着说话,并没有在意这种小细节。
也多亏按照墨妄尘提醒,在夏惟音枕下放了安神催眠的药粉,否则当场被她抓到的话……
裴挽嘴角一抽。
那还真是尴尬。
“好好好,夏姑娘谨慎,夏姑娘仔细,夏姑娘最警觉……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夏姑娘昨晚听到铃声被惊醒了吗?”一摊手,裴挽继续耍无赖。
“裴堂主听我把话说完。其实铃铛只是提醒作用,真遇到被人下迷药的情况,我自然听不到。这种时候,我的第二个小手段就派上用场了。”
夏惟音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稻草放在桌上,平静眼神意味深长。
“这是我入睡前用米粒黏在门缝上的稻草,只要有人从外面推开门,必定会致使稻草脱落。还有,我记得很清楚,昨晚我入睡时没有熄灯,按理说油灯应该燃尽才会熄灭,而我查看时发现,油灯熄灭了,里面却还有不少油,显然是被人吹熄的。”
裴挽怎么也没想到,不过睡个觉而已,夏惟音居然用了这么多隐秘手段来防备,一双洞察秋毫的慧眼也足以让他叹为观止。
“夏姑娘真是聪明得可怕。”竖起大拇指一声赞扬,裴挽苦笑,“好吧,我承认,昨晚是我进了夏姑娘房间。不过我没有耍流氓,我只是想问问夏姑娘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没想到夏姑娘那么早就睡……”
“裴堂主不必为别人背黑锅。”夏惟音浅笑打断,目光徘徊于没有旁人的四周,慢条斯理道,“根据油灯里剩下的灯油量来看,油灯是天亮时分才被熄灭的,与裴堂主所说的昨夜不符。二来,如果仅是这么简单一件小事,以裴堂主磊落性格根本不会隐瞒。与其没完没了兜圈子,裴堂主不住直接说实话。”
“啊……这个嘛……”裴挽挠挠头,尴尬干笑。
夏惟音见他不肯说,幽幽目光望向飘着雪的天空。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一向喜欢搞神秘,来无影去无踪,鬼鬼祟祟的。也只有他才会大老远跟踪我到这里,偷偷摸摸看上一眼,连现身的胆量都没有。”
第53章 替代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