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眠的否认,让夏惟音越发火大。
“什么叫不可能?殿下是说苏姐姐没有怀上孩子,这一切都是骗局?”冷笑一声,夏惟音握紧拳头,“殿下平时都不会多关心下她,怎么这时候却能如此肯定?还是说,殿下干脆想连和苏姐姐的关系都一口否认?”
酒意犹在,萧君眠慵懒摆手:“不关心不代表我不清楚,更不代表放任自由。我是曾与她有过一夜关系,但那是她主动引诱的,还说什么不会后悔,现在又跑来说身怀六甲……简直是胡搅蛮缠!”
“因为不喜欢,所以就可以不负责了吗?殿下的回答还真叫人心寒。”
眼见夏惟音面色越来越冷淡,萧君眠连忙软下语气:“我不是不想负责,这不是已经给她足够的身份地位了吗?但孩子的事,我绝不承认,如果这是她亲口对你说的,那么一定是她在说谎。”
假如一切都只是苏雪乔说的,夏惟音或许会稍加考虑,然而昨天她离开的时候恰巧看到太医进了东宫,说是去为苏雪乔开新的安胎药。
那老太医夏惟音认识,是个十分老实且不会说谎的人,相比之下,她更倾向于萧君眠在骗他这个可能。
“看来殿下认定苏姐姐好欺负,说什么都不会承认了。”夏惟音冷笑。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事?”萧君眠无奈,深吸口气,用力按住夏惟音双肩认真对视,“好,那我不妨告诉你,为什么我如此肯定……因为苏雪乔不可能怀上孩子,那之后第二天,我就让人给她送去止胎药,并且是亲眼看她喝下去的。再之后,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也包括她。”
夏惟音一时愣住。
好歹曾在东宫做过女官,她对这些宫闱秘事多少有些了解,知道止胎药是个什么东西,更知道这东西有多厉害。
凡是喝下止胎药的女子,若是服下时未怀身孕,那么之后至少两个月内都不可能再有身孕;如果服药时已经身怀六甲,那么……不出三日,必定滑胎。
这样一来,对萧君眠的质问就变成了两个疑团。
苏雪乔腹中骨肉究竟是谁的?
为什么苏雪乔要对她说谎,说那是萧君眠的孩子?
“惟音,苏雪乔并不向你想象那样单纯,你太过相信她了。”萧君眠微微叹息,“你会问我这些,必然是她对你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目的,不过我可以保证,除了那夜的事情之外,我绝没有亏待过她,下休书也是为了她好。毕竟……毕竟我心里能容下的人,只有你一个。”
话题又转到最糟糕的方向上,夏惟音轻轻挣脱,与萧君眠保持一定距离。
“这件事是我没弄清楚,暂时不问。另一件事,殿下应该没有辩解的余地了。”紧紧盯着萧君眠温柔双眸,夏惟音一字一句道,“为什么背着我追杀墨妄尘?你不是说,已经放弃对复国军的进攻了吗?”
墨妄尘的名字从夏惟音口中说出,依稀有种令人愤怒的味道。
萧君眠眼神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我只说放弃德镇的进攻,并没有说不再剿杀复国军。至于墨妄尘,又怎能怪罪于我?他是复国军头领,难道你认为我该对他处处留情、事事忍让吗?那他怎么不让着我?”
“让或不让,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想知道,殿下一次又一次骗我、瞒我,又口口声声说在乎我,到底哪一句才是真话?”
夏惟音的表情冷到极点,从她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信任,就连对太子应有的尊敬都消失殆尽。
萧君眠忽然意识到,再说些什么都没有用了。
当信任彻底失去时,她还会相信什么?即便说的是真话她也不会轻易接受,更不用提本来就遮遮掩掩的那些残忍真相。
深吸口气,萧君眠表情变得疲惫:“没错,我是骗了你,许多事情一直都瞒着你。可那又能怎样?惟音,你还不懂吗?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挽留你,是为了让你远离墨妄尘,不被他所伤害!”
“伤害我的人不是墨妄尘,而是殿下你。”
对比萧君眠的激动,夏惟音显得十分平静,甚至可算作冷漠,就好像站在对面的是个陌生人,是个她根本就不熟悉的人。
而她的话,更胜过千万把尖刀利刃,在萧君眠心口留下一道道伤痕。
再多的好,再多的付出,只要她不接受,那就毫无意义。
萧君眠神情有些恍惚,包含太多感情的眼眸里有不解,有失望,有委屈,还有不知该对谁发泄的茫然怒意。
这一次,夏惟音没有因不忍避开他目光,平直对视,语气清冷:“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想得到什么都能如愿,尤其是感情,那是两个人的事,一厢情愿永远没有结果。萧君眠,你该醒醒了,再不放手这样纠缠下去,只会让我恨你。”
“你恨我?”过于可怕的字眼让萧君眠紧绷的弦蓦然断裂,一阵沙哑笑声,仓皇悲凉,“惟音,你居然说你恨我?你知不知道,认识你之后我为你付出多少,我做么多又是为了谁?这世上谁都可以恨我,唯有你,惟音,只有你不能恨我!”
失控咆哮声中,萧君眠伸手抓向夏惟音,扯着她手腕拉到自己面前,一双眼里怒火中烧。
这样局面,夏惟音最不愿看到,却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狠下心扬手一耳光打过去,啪
第77章 身陷囹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