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根生把粥熬得稀烂，味道虽然不及外面卖的，还是很对萧寒胃口，她就着亲戚送的肉松，呼呼喝了一大碗，肚子便舒服了许多，也管不上萧母在旁边边吃边把张根生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手边放着李言蹊刚扔给她的一叠东西，最上面密麻写了好些字，她累得混混沉沉，愣是没看出个头绪。
“非常感谢。”
修好加湿器，又磨蹭了一会，张根生直到十点多才走，萧寒送他到楼下，把便当袋还给他，伸出手正好隔开一段距离。
“你喜欢就好。”
张根生笑着接过便当袋，仍一脸正经纯良形容，看得萧寒紧张兮兮的，下意识就把脑袋往后退了退。
“下次别弄了，太夸张了，看把我妈吓得。”
“要的，趁虚而入懂不懂。”
张根生说着，故意眨了眨眼睛，流里流气的，却让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不要，肉包子打狗懂不懂。”
萧寒见他这样，倒松了口气，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
“那明天给你买肉包子。”
“滚。”
张根生架不住笑起来，萧寒也笑了笑，但见对面人笑着笑着，俩眼便开始含情脉脉，身子微微前倾，像是要干点什么，麻利挥了挥手，大步走了。
回到病房，萧母已经歪在靠枕上睡着了，萧寒蹑手蹑脚帮她挪开靠枕，摘了脸上的老花镜，又跟旁边病床的家属打了声招呼，关了电视，开了点窗户，忙完这些，才踏实坐了下来。萧母睡得很沉，只是嘴唇微抿，像是在沉吟什么，这一个多月她困在病房，皮肤白了许多，脸上几处斑点凸显出来，萧寒看了半晌，握了妈妈的手，坐在靠窗的床侧，望着天上隔着窗户略有些变形的下弦月，倏忽间便掉下眼泪。
初二那年，萧寒十四岁，在学校闹得最凶的时候，妈妈反而正常些，也不发呆了，也不无缘无故骂人，跟她讲些道理，然后拽着她去跟老师同学道歉。每这时候，萧寒总暴跳如雷，愈发要跟她作对，
第85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