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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冷渠墨面露抱歉和惭愧,头微微低垂时又咳嗽了起来,面颊瞬间涨得通红。
      万俟舒眉头微皱。
      像他这种先天不足之症确实很难医治,他看了这么多太医还是不见任何效果,所以,将希望寄托到了燕无忧身上也情有可原。
      再加上他前几日种种的殷勤表现,说是想让她在燕无忧面前说说好话儿,帮他治疗倒也说得通。
      可万俟舒总觉得里头掺杂些别的什么,不由蹙起眉,眸底的深意也多了几分。
      见她不语,冷渠墨又道:“长公主,我就是太想治好自己,所以太心急了些,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话落,他就拖着病体朝万俟舒鞠了一躬。
      他这一鞠躬意在示弱,也间接在说若是万俟舒不见谅就相对小气了些,连个久病之人都要肆意去为难,这会为人所诟病的。
      万俟舒许是看穿了他的用心,唇角一扬,与他虚与委蛇,“若是如此,我倒能理解二皇子想治病的急迫之心,既是神医那应当能将二皇子的病症治好。”
      闻言,冷渠墨的双眸亮如星辰,泛起层层光芒,“若是真的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万俟舒笑而不语。
      冷渠墨又道:“那长公主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你也知道,神医的性子古怪,我只能去帮你说一声,至于陵书公子会不会帮你治疗全凭他的心情。”万俟舒负手而站,她声音浅浅,带着特殊的冷。
      冷渠墨微怔,片刻后他勾唇笑起来,“如此,那就谢过长公主了。”
      万俟舒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般多礼,“我也不过是去帮你说道几句,举手之劳而已。”
      “若换成是旁人,只怕连陵书公子的面都见不到呢。”冷渠墨感叹一声,眸间落有笑意,把他的这张脸衬得更为精致,也仿佛多了点精神气。
      又与冷渠墨说道了几句,万俟舒这才带着绿俏转身离开。
      离开时,冷渠墨还想将玉璧递来,却仍旧给她拒绝了。
      绿俏启唇问道:“公主,你真要帮二皇子去说吗?”
      万俟舒抱着手炉,道:“不过就是帮他随便说道一句,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绿俏站在一侧,小声说道:“奴婢觉得那个二皇子实在烦人的紧,陵书公子应该不会给他看病吧。”
      “选择权在燕无忧那儿。”万俟舒摆着手炉,悠闲坐着,“他想治疗就治疗,他不想那便不想。”
      绿俏下意识点额,片刻后也就不说话了。
      第二日,万俟舒去寻了燕无忧,便将冷渠墨的请求说了一遍。
      燕无忧听后表情不变,眸子却微微眯了起来,“你说,那个象国的二皇子想见我?”
      “是。”万俟舒掀开红唇。
      燕无忧摩挲着茶盏边缘,忽而开口问道:“就是昨日出现在酒楼那儿,咳嗽不止的年轻男人?”
      万俟舒盯着他,眸间露出一抹笑意,“对呀,那陵书公子是治还是不治呢?”
      燕无忧轻轻敲着桌案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就在万俟舒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掀开唇瓣,道:“明日,让他过来……”
      话落,他的指尖曲卷,眸里划开一抹深意,让人看不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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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见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