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臣去觐见怕是行不通了,届时,只怕大臣们也会被波及。
最简单粗暴有效的方法,就是去劫狱。
可她眼下只是孤身一人,外加一些凶猛动物,若是好好部署,应当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来,可若是一旦出了差错,遭难的不止是她,就连那些动物都将身死,所以,她不能出任何差错。
此刻的她,就像在下一盘棋,只有谨慎部署才能有首尾相连,吃下对方好多子,可若一步错,那便步步错,最后只能被对方吃下,半个子都不留。
摇曳的烛火下,万俟舒的眸里染着熏暖灯火,刹那,无数光芒在闪动,顷刻瑰丽而坚定。
首先,该要弄清地牢的部署,机关的分布。
她敛下眉,似在思索该怎样才能将地牢部署一一摸清。
*
深夜,地牢。
李忠在前方引路,万俟润则跟在他身后。
每路过一处地方,便有持着刀剑的精兵跪下行礼,这里是扣押重犯的地牢,戒备自然是森严的,可今日却更为森严了几分,幽邃黑暗潮湿的甬道中站满了精兵,仿佛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出。
一旦有重犯生了逃出的心思,便会如同被拍板拍碾的苍蝇一般,顷刻变为一堆流血的烂肉。
万俟润每走过一路,便会挥手叫这些精兵起来。
精兵起来后再度持剑站好,身板挺得笔直,双眸正视前方,一副恪尽职守的模样。
越往深处走,地面就越潮湿,李忠走在万俟润身边,道:“陛下,地面潮湿,该仔细着脚下才好。”
万俟润点额,他身上仍旧穿着龙袍,只是发上的流苏玉冠倒被换下了,他墨发挽起中间位置还别了一根鎏金色的钗,在这般幽暗之地却仍能熠熠发光,实在是夺目的很。
更深处有水声潺潺,离得近了,水声也更清晰了。
万俟润拂袖,踩着水面上的圆形石块走至对面,李忠则跟在他身后默默走着。
前方有大片的水潭,潭中之水是从雪山中引入,即便现在是温暖春日,可这潭水表面却冒出丝丝白气,没入潭水之中更是冰寒刺骨,就算没被冻成冰块,也会冷得瑟瑟发抖,身子也会伤了根本,不知何时才能再养好。
而在这冰凉的潭水中竟是锁着一个人。
一个身着黑衣,黑衣之上却凝结着血块的人。
一条长长的锁链穿透过那人的琵琶骨,将他死死钉在潭水边的石壁上,琵琶骨本该流血的地方糊着已经凝结的血渍,新鲜的血液没有再冒出,仿佛那处的血已经放了个干净。
明明是看着就让人感到疼痛非常的酷刑,那人却没有叫,没有皱眉,更没有失去对生的希望,他的黑眸里已经明亮灼热,散着能将一切阴霾驱散的坚毅。
“皇叔。”万俟润在潭水边站定,看着被磋磨至此,却依旧明亮热血的男人。
听到脚步声,万俟临渊早已抬眸,黑眸清凌凌的,顷刻投射到了万俟润身上,他唇瓣蠕动:“陛下。”
长长的锁链乃是由千年玄铁制成,刺入琵琶骨时能更好的封住他的内劲,让他无法从这天牢出逃出,而冰凉的潭水更是在消磨他的体力,即便他能强行冲破铁链,可最
第525章 地牢里的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