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舒指尖微弯,垂眸呆呆地看向自己的指尖,心头压抑且酸涩。
她将手缩回,轻轻地自嘲一笑:“我是忘记了,我们眼下该恪守规矩,不能再触碰彼此了。”
万俟临渊唇瓣蠕动,终是开口说道:“那便守着规矩吧,只要将蛊虫引出,我们日后还有大把时光。”
这番话万俟临渊说得很轻,仿佛连他自己都不信,两人体内的蛊虫会这般轻易就引出了,毕竟,断肠草丹只有一颗,一人吃下可另外一人又当如何?
万俟舒听后心情并未变好,反而越加沉重,可她面上没有表露,依旧笑得清清浅浅很是好看,“是啊,我们还有大把时光,还有好些事情未做……”
说罢,万俟舒再度看向匣中丹药,怎么数,都才只有一颗。
所以他们的大把时光,终成空想?
万俟舒无声在心中轻叹,她将这绝望想法深埋入心中,不言不说,亦不愿搅动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绝望与哀伤。
即便最后的结局是身死,也该快快乐乐,不留遗憾的。
再三确认万俟临渊体内的蛊虫已经被压制后,他身上的绳索才被解开。
万俟舒不敢与他靠得太近,在解开绳索之时,她便退开在一侧,只是遥遥看着他,对着他盈盈笑着,眸光如水。
万俟临渊亦站在原处看她,唇角不觉上扬。
淡金色日光下,两人相视的画面似突然被定格,宛如被岁月淡化后的泛黄画纸,缱绻温馨却又隐隐透着些许微酸,像是无法抓住岁月的那捧流沙。
万俟舒收了目光,耀红色袖袍被从窗外透入的风吹拂,倏尔飞卷起,她笑问:“陵书公子,我们这般可还能救?”
此话问出,燕无忧眉头紧锁,面露纠结。
他是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他,可这一次竟是连他都棘手的症状,他想说除了断肠草别无他法,可话到了嘴边他迅速压下,也不禁抵了抵牙后跟。
初次,他迫切想将两只蛊虫引出,也是初次,他想翻遍各种医书从头看起,想找寻除了断肠草的旁的办法。
这样惊才绝艳的两个人,不该就这样陨落。
他们还有大把的时光,不该被这阴毒蛊虫折磨得体无完肤,生离死别,他们就该活在这阳光下,与寻常人一样垂垂老死。
那才是世间最美,最好的死法。
初次,他生出了这样迫切振奋的想法,他想将这两人从阴曹地府中拉回,不管要翻阅多少医书,他都不会放弃那仅存的一丝希望。
沉默许久,燕无忧才是开口道:“除了断肠草丹,肯定还有旁的办法,近日,我会翻阅各种医书来帮你们寻找旁的办法,还请你们也要保持生的意志,你们意志坚定,作为医者的我才能更坚定。”
两人听后,心微颤。
万俟舒原以为,燕无忧会无情说只有断肠草才能,可眼下他好似跟平常不一样了,面容虽仍旧疏离淡漠,但那番话却充斥着振奋与激动。
像是听了战场上的战鼓声,迸发出的热血之意叫人动容。
连这样清淡的一个人都能如此,他们又有何脸面去绝望,去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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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我们只能远望,不可触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