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长舒口气,道:“离开便好。”
他此刻还能想起冷渠墨的那些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一直纠缠着他的身心,试图将他拉入无法回头的深渊,好在他定力尚可,否则真会与魔为伍。
胡言轻抓着衣料两侧,又道:“这象国的新帝实在能说会道,他若一直在,只怕会滋生不少事端来,如今他走了,也算皆大欢喜。”
杨鲛听后觉得不对,他眉一挑道:“那位新帝确实能说,而且字字诛心,可细细想来总觉还有几分道理在里面。”
“军师。”胡言许是想到了些什么,眉宇轻蹙,嗓音微沉,“我觉你今日总在帮着象国之人说话,你是否在我不知道时,被他们给收买了?”
闻言,杨鲛的心如同云海般翻涌不停,眸里细碎而过的光影里也盛满了心虚之意,他咬住下唇,半晌极力说道:“将军,我效忠于北国,也效忠于你,我对你与北国忠心耿耿,你怎好这样诬赖于我?”
许是太过气愤激动,杨鲛双目瞪圆,脸颊涨红,手中的鹅毛扇也摇得分外急促。
听得这些愤懑之声,胡言也才心觉刚才的那些问话实在不妥,就仿佛是一言就定了他有反叛之心,可他是军师,又苦守永台洲多年从未有怨言,怎可能被收买而生出反叛之意?
而胡言与杨鲛这么多年的相处,自也知晓他的人品,乃是世外高人之姿,两袖清风的,又怎会被收买?
胡言面对他,当即抱拳作揖道:“军师,是我唐突失言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见他疑虑全消,杨鲛这才长舒口气,道:“刚才那些话我不会放在心上,只要将军是信任我的,这比什么都好。”
生怕他生气,如今见他面色如常,胡言也松口气,心里好受许多。
又在城楼上站了会儿,感受着热风吹拂,风沙滚滚,胡言紧了紧腰间长剑,准备去永台洲大营操练兵将。
他又侧身对杨鲛说了些什么,这才转身离去,而杨鲛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便留守在城楼上,不必去大营操练。
杨鲛遥遥望着胡言离开方向,手中的鹅毛扇不疾不徐地摇着,当他垂眸望下城楼时,便见滚滚风沙中隐匿着两道身影。
他一怔,不禁瞪大眼眸细看,顷刻便和冷渠墨那双幽黑如墨,好似沁了霜雪的眸子交汇在了一起,杨鲛惊了惊,呼吸也在这时骤停了一瞬。
他唇瓣轻动,似在无声说着什么,“陛下……”
冷渠墨与管竹站在风沙之下,片刻,待看清杨鲛嘴型后,冷渠墨眸里添了几分淡笑,他指了指身旁的鎏金木箱,示意杨鲛下来取。
透过滚滚风沙,杨鲛见那几个鎏金木箱分外气派,还在日光下熠熠闪耀的,不免看痴了些,半晌他忙朝四周看了看,待没见到什么人后他才踩着阶梯,下了城楼。
“陛下。”很快,杨鲛就在冷渠墨身前站定,他兴奋地搓搓手,并且毕恭毕敬,点头哈腰道:“这些鎏金的木箱,是陛下赏赐给我的吗?”
这么多木箱子,里面定然是大宝贝。
他昨儿才拿了百两
第700章 木箱里的是什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