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临渊听了,没有半分要抓紧的意思。
他仍旧抓着木桶边缘,就算再疼也不去碰万俟舒的手。
舒舒的手这般娇嫩,而他又疼成这幅样子,届时若被疼痛弄到失态,他如果紧抓着舒舒的手不放,肯定会将她弄伤,索性不去触碰自己熬着,那样舒舒就不会因他而受到伤害了。
见他迟迟不动手,万俟舒伸手想将他抓着木桶边缘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可惜他拽得太牢太紧,万俟舒根本就掰不动。
“夫君,把手松一松,不要抓着木桶边缘好不好,上头全是木头渣滓会疼的。”万俟舒尽量放柔语气,试图让万俟临渊松手。
可万俟临渊像是跟木桶杠上了一般,就是不松开。
万俟舒用手戳了戳他,不禁开口询问:“为何你不松手呢?”
万俟临渊像是听清了她在说什么,张口就回答道:“因为我不想伤害舒舒,这样的疼痛我受着就好,而舒舒,是一丝一毫都不能受伤的。”
这是他的心里话,他说得极为恳切,又情动顿生。
万俟舒听得心头又暖又如吃了蜜,可渐渐又泛起一阵微酸,眸里也有水光在浅浅晃动着,他什么都为她想好了,不管做什么第一个就会考虑会不会伤害到她,若是伤害,他就算自己疼死,也不会出手对她做些什么。
可就是这样,才会让她更加心疼。
他这样好的一个人,却一直在承受着蛊虫的侵袭,泡药浴时的疼痛,再之后的冰封之法肯定也痛苦万分。
他前半生一直在战场拼杀,每日过着刀光剑影,九死一生的日子,而如今,他好不容易脱离战场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却仍要遭受这些。
他明明守护了北国,守护了万民,应当福泽深厚,长命百岁,可为何那些福泽没有降临,还是让他这般痛苦,险些有性命之忧?
“我无妨的,我也不想看你受伤……”万俟舒轻抓他的手臂,心中的甜与暖,苦与涩,最终只是化成了这一句。
万俟临渊仍旧没有那般念头,他说:“我也无妨,很快就能撑过去了。”
见他这般执意,万俟舒只是抿了抿唇,最终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眼下正在承受着万般痛苦,那么她便不好再出声说些让他分心的事儿,只希望他能稍稍轻些,可千万别将双手给磕碰伤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紫色药水才总算被吸收干净。
浑浊的水再度变成清水,又随着万俟临渊的轻动漾开层层涟漪,而他的面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再没了刚才的惨白可怖,如今已然恢复了些许血色,他紧皱的眉峰也舒展了开来,全没有刚才的痛苦拧紧。
见状,万俟舒长舒口气,扭头就问燕无忧:“他如此,是不是说明蛊虫已经被压制了?”
燕无忧不言,而是拂袖上前给万俟临渊把脉。
待片刻之后,燕无忧才是将手松开,道:“蛊虫暂且被压制,此药药性比较强,短期内蛊虫不会再肆虐了。”
只是短期,并不是长久。
而那藏于体内的公蛊始终是个巨大隐患,亦是颗定时炸弹,它不知何时会引爆,它充满着许多不确定因素,若下次再肆虐,眼下用的药浴还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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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章 许是高估了自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