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嗓音暗哑,眸色诡谲:“你们都是象国的兵马,现下去打北国的兵马,有何不对?”
兵将:“……?”
幽暗天幕之下,树影在风中婆娑摇曳,粗看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再加之夜风拂过树冠发出鬼哭般的呜咽声,顷刻让人心生可怖之感。
兵将在听得胡言那些话后,全身血液凝固,一丝寒凉之意直直流入到四肢百骸,转瞬令他冷得发颤,险些瘫软在地。
“将军,你这话是何意,属下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兵将唇角微动,仅凭着那份意念才得以站稳,可他却不懂胡言此话是何意,只觉耳朵边嗡嗡嗡的丝毫不停歇。
今日的晚风,实在有些喧嚣了……
胡言不厌其烦地又解释一遍,道:“他尉迟澈带领的是北国兵马,而我们则是象国的兵马,现下两国在打仗,你说该要如何啊?”
自然是得拼死交战,可是……
兵将仰头看向胡言,只觉平日里正直威武的将军,在此时看来竟有些如鬼般的可怖骇人,他的心绪如海浪一般滚滚迭起,汹涌不息。
他颤着声,激动道:“将军,你这是在说什么?我们可都是北国的兵将,我们出生于北国,家人亦是在北国,又怎么可能是象国的兵将?”
胡言面无表情,嗓音在黑夜下近乎冷漠:“以前或许不是,可眼下就是了。”
兵将猛然瞪大双眸,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胡言,呼吸也在此时一窒,他刚才可能不明白,现在怎样都明白了。
将军他,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叛变了。
兵将猛然倒退一步,眸光如琉璃珠一般碎裂,里头闪烁着复杂沉痛,乃至于可惜之色:“将军,陛下让我们驻守永台洲,那是对我们的绝对信任,你怎可突然叛变,投靠象国呢?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北国、对得起陛下、对得起万千北国百姓?”
他们深受北国陛下的恩泽,才可如现在这般衣食无忧。
可胡言怎么能说叛变就叛变呢?
兵将踉跄后退,在他心目中,胡言是最厉害的大将军,亦是他所崇拜的。
可眼下那份崇拜之心崩塌,他近乎绝望。
胡言才不管他的心绪如何,只是分外残忍地说道:“你们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将,若应了我的要求投入到象国麾下,象国陛下定不会亏待你们,若你们仍旧执着于北国的身份,那就别怪我不顾念旧情,将你们与尉迟澈一道斩杀干净。”
闻言,兵将一怔,痛心不已:“将军,你太糊涂,太糊涂了啊……”
胡言居高临下道:“你怎知我糊涂?我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你们以为的好君主,好帝王我却恨之入骨,恨不得他去死。”
这般大逆不道之言听得兵将心头剧颤,他抿着唇瓣,惊得不敢言语。
胡言唇角轻勾,忽而露出一丝微妙诡异的笑容来:“你们眼下已经助我斩杀了尉迟澈的兵,也就间接说明你们是站在象国那边的,这番举动若传到北国陛下耳朵里,即便尉迟澈不军法处置了你们,可北国陛下呢?他会饶恕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吗?”
闻言,兵将心
第746章 变故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