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些叛变的兵将们头低垂,全然不敢去看尉迟澈那双怒意滔天的眼眸。
他们心虚,染有罪过,可他们不想死,想活着。
与其跟尉迟澈奋战到底,还不如跟着胡言去象国吃香喝辣,反正他们在北国已无亲人,如此孑然一身,不管去哪儿,都是可以生存的。
亦不必害怕他们叛变后,亲人们被牵连、斩首。
所以,能这样美好的活着,他们又怎会后悔呢?
想至此,他们底气十足地朝尉迟澈那边望去,刚才眼中的惭愧也在此时烟消云散。
见状,尉迟澈眸中怒意汹涌,可渐渐却又平息了下来,他知道此事已经无法挽回,也知道此战避无可避,他要面对的不光是冷渠墨,还有叛变的胡言。
可在刚才,他的兵力在战斗时有所削减,原本胡言亦是如此,可偏生冷渠墨加入到战局中,还带来了上千兵将。
如此一来,胡言便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至于他,兵力锐减,身陷囹囤,此战怕是凶险无比,凶多吉少了。
可他北国铮铮男儿,即便前路有多少凶险,有多少荆棘,他自当奋勇往前,拼死将这些狼子野心之人抵御在外,让北国、让百姓免受战火侵扰,而战神临走前将北国托付给他,他定不会辜负战神所托。
就算拼尽最后一滴血,他也要将这片领土守住。
胡言一声令下:“杀——”
手中的饶雪长剑泛起寒泽,在此时此刻已经蠢蠢而动,尉迟澈持剑,拼死抵抗,而他脑中所产生的晕眩感也在此时越显浓烈。
尉迟澈死咬下唇,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呵……”冷渠墨望着他如笼中困兽般的模样,不免冷笑连连。
尉迟澈确实骁勇,若没有千极峰上的羞辱,他可能会想办法将其弄到自己麾下。
可千极峰上的羞辱,对他而言是如黑墨画下的浓重一笔,只有将染着黑墨的纸撕裂,他才能遗忘掉那份屈辱之意。
所以,尉迟澈便是那张染墨的纸,他欲要将其撕裂,将那些痕迹毁个干净。
冷渠墨狞笑,眸中泛起肃杀:“胡言将军,朕命令你,不必留情,一个不留。”
胡言心颤,心却在此时一横:“是的,陛下!”
话落,他便骑着战马而上,在横擦过尉迟澈身边时,他掀唇,悄声道:“尉迟澈,你是否觉得脑袋昏沉晕眩?全身无力困乏?”
透过光火,尉迟澈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怎会知道?”
胡言仍旧悄声:“我端来的酒水里……”
闻言,尉迟澈思绪翻涌,他似想到了什么,眉眼之间仍旧透着些许不可置信:“你竟然在我酒水里下了东西?我所认识的那个胡言将军怎会变得卑劣至此,即便你投奔了象国,你与我,为何不可真真正正打一架,而要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胡言道:“陛下吩咐,我不得不从。”
“卑鄙!”尉迟澈气得气血上涌,一瞬那股药劲儿又的倒了上来,尉迟澈只觉眼前朦胧一片,握着饶雪的手也微颤,竟使不出全力来了。
他甩头,试图将药力冲散。
可是。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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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 变故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