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山谷。
万俟临渊走后的一两日时间里,万俟舒爱上了绣平安香囊。
无数个不同颜色的平安香囊堆叠在桌案上,从最初的绣工粗糙到此刻的似模似样,这其中花费的苦功夫定然是很多的。
只不过,她乐意花费功夫,乐意花费这般多的心思。
看着自家小姐爱上了绣香囊,绣得还是平安香囊,绿俏免不得有几分好奇,问道:“小姐,你近日怎么绣了这么多平安香囊啊?你平日里不是最讨厌这种精细的活计了吗?”
绿俏说着,便执起其中一个平安香囊看了眼,发现这才几日她的针线活便是越发的精致细腻,跟往日的粗糙针线一比,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往日里让她绣一样东西她便要死要好,针线活还粗糙的紧,如今倒是锲而不舍,硬生生将针线活提到了这般精细程度。
万俟舒一边绣着一边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绣了,许是觉得多绣几个会让所有人都平安喜乐吧。”
绿俏听后不疑有他,笑着点点头:“小姐绣了这么多,咱们这些人肯定会平平安安的。”
“也不过就是图个心安罢了。”万俟舒掀开红唇,淡然地出声说。
她手中捏着一根细针,话落后突然一阵心悸,手也突然一抖,手中的细针就这般毫无预兆的刺进了指腹里。
刺得很深,血珠子一颗一颗地滴落。
她在绣的香囊是浅浅的颜色,如今有血晕开,显得极为触目惊心,绿俏看在眼里顿时被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这般不小心?”
万俟舒只觉得指腹上一疼,可她却并未着急将细针拔出,而是失神地看着流血发疼的伤口,她眸光木然着,心口也在隐隐作疼,像是远方有什么大事发生而她的心忽被牵扯,顿时让她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这是,
怎么了?
万俟舒全然不顾深刺在皮肉中的细针,一双眼睛不停在晃动着,像是已经被怔住了一般,绿俏被吓住,忙伸手将那细针拔出,又拿出帕子仔细给她包扎了下。
“小姐你说句话,千万不要吓奴婢啊。”绿俏唇瓣微张,颤声地说着。
伤口上是灼烧般的疼意,望着缠绕在指上的素白帕子,万俟舒这才恍然惊醒,她动了动唇瓣,道:“没什么,就是突然心悸了一下,总是感觉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在发生,可却没有丝毫头绪,可能是我想多了?”
最近她一直在绣着香囊,对外面的事也不曾留意,如今突然间的心悸,让她总觉自己一直以来好像忽略了什么,她猛然侧眸,看向了落在窗柩上的鸟儿们。
鸟儿们好像在说着什么悄悄话儿,还试图用修理毛发来掩盖,它们一个个全都低垂着脑袋,就算万俟舒忽而静看着它们,它们也没察觉到。
“我们究竟要不要对大人说那件事啊?”
“不要说了吧……大人最近一直被大事缠身,还被母蛊伤了身体,心绪也不太稳,如今刚好安稳一两天绣着几个香囊来玩,我们还是不要说出来让她烦心了。”
“可这样的滔天大事,即便我们不说,山谷里的人多出去几日,也定能打听到些消息的吧,而且近日北国不安稳,咱们这处地方虽是暂且安稳的
第782章 心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