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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舒歪头,静看着他炸起来的模样,唇角眼里也蔓出了几分讥诮。
      她把玩着手指尖,笑盈盈地反问道:“将朕拿下?窦屏小王爷你还真是威风的紧,你当真以为,外头的那些兵将都是听你的吗?”
      窦屏拍案而起,又惊又怒道:“你这话是何意?朕手中有兵符,他们敢不听话?”
      说罢,他便死死捏着手中的兵符,就仿佛此物是能捏住他们命脉的东西,他可不信手中有兵符在手,他们还能反抗不成?
      窥见他眸中的愤怒,万俟舒眉目轻佻,眸里笑意正浓:“朕发觉,窦屏小王爷你不仅威风,还盲目自信,即便是你手中有兵符,它还能有圣命重要了?”
      轻飘飘的反问里满带讥诮,窦屏听了后眼珠子骨碌转着,一时竟不知万俟舒所言究竟是真还是假,若是真,为何进入大殿的只有万俟舒一人?
      若是真,那群兵将怎么不跟随万俟舒而来?
      想来刚才那些言语,定是万俟舒为了震慑吓唬他,才胡乱编造出来的吧,她现下手中无人,宫内的侍卫也早已陷入昏沉之中,如今的她势单力薄,即便突然醒来也只能成为笼中困兽,任他宰割而已。
      这么一想,窦屏突然就不怕了,反而勾起了唇角有些洋洋得意:“万俟舒,你现下势单力薄,你当真以为朕会怕了你吗?”
      万俟舒站于大殿正门前,衣袂在风中翩飞时她眉眼之间盛满寒霜,可嘴角却是扬起着,恍若笑得很甜很甜,她道:“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朕势单力薄了?”
      窥见窦屏万般得意的神色,万俟舒将手抵在唇角,笑得花枝乱颤,都快合不拢嘴了,“是你手中的兵符?还是宅邸昏迷的那群人?亦或者是,皇宫内的诡异安静?”
      听得这些,窦屏浑身一怔,渐渐又有些炸开,看着万俟舒的目光里也带有几分不可置信,确实是因为这三个因素才使得窦屏如此肆无忌惮,可现下,这三个因素被万俟舒三言两语挑开,窦屏只觉身上的衣衫也仿佛被她剥了个干净,看了个彻底,再也守不住半分秘密了。
      窦屏被她吓得发悚,他紧了紧手中染血的长剑,亦是被吓得倒退了一步,惊慌失措地问道:“万俟舒,你这话是何意?”
      彼时,又是一阵狂风吹来。
      带来些许呜咽之声,也将万俟舒的秀发吹乱在风中狂舞,发丝掠过的眼睑下是一双盛满寒霜,被幽光浸染的黑瞳,在如此暗芒下看着竟闪烁着无尽的诡谲,叫人心惊胆寒。
      窦屏再度愣神愣怔,呼吸间也有几番窒息,甚至于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你问我什么意思?”万俟舒眸含玩味,她负手毫无预兆地上前了一步,窦屏见状只觉自己恍若在生死边缘游移,难受至极。
      见他面上惨白,透露出狰狞和难受,万俟舒便笑得更为开怀,她道:“意思自然是,你的手段如此卑劣又粗糙,又怎会在一夕之间全部完成,不让任何人发觉或是怀疑呢?你是真当朕昏了头,还是觉你的计策天衣无缝?”
      闻言,窦屏猛然瞪大双哞,用震惊地目光盯着万俟舒不放,两片唇瓣也在不自禁颤动着。
      “又或者是说……”万俟舒眯了眯眼,她的话锋倏尔一转,顷刻变得咄咄逼人,嘲讽满溢:“你急于求成,觉得宅邸人员全部晕倒,觉得皇宫内静如无人,防守薄弱乃是朕的愚蠢,不谨慎所致?你就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根本就不思考着其中的猫腻诡异,就横冲进来,觉得自己是天选之人了?”
      这番嘲讽入耳,窦屏只觉心跳不止,头皮发麻,整张惨白的脸也变得难堪,满含羞怒。
      可即便如此,他也咬牙不语,无从反驳。
      因为,万俟舒所言皆是他心中所想,他以为他一路所碰到的平顺都是因着万俟舒的愚蠢,他才能如此畅通无阻,他以为从踏入皇宫,听到龙吟的那一刻起,他便是这北国的天选之人,只有他才能继承这个位子。
      才能将自己的满腹才能运用得当,才能让北国走向更完美的辉煌,届时,所有百姓以及臣子都会对他百般臣服,都会对他赞誉有加,都会觉得他名正言顺,是北国最好的君王。
      他一直活在自己的盲目自信中,如今,万俟舒用嘲讽的言语在他耳里一字一句说着,他也听得清晰,他的那份盲目自信也被硬生生撕开了一道裂痕,如今的他,觉得自己才是最为愚蠢的那一个。
      至于万俟舒,是个阴险狡猾的女人!
      “万俟舒。”窦屏手握双拳,咬牙切齿,冷喝道:“你此言是何意?难不成,你想说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而为之?你故意晕倒,故意引朕入局,故意让宫内的守备薄弱,恍若一个无人之城?”
      万俟舒把玩着肩头碎发,眸里的嫌弃讥诮更浓:“不是吧?你难道还没意识到此事的诡异?什么叫难不成?这分明就是朕有意为之的。”
      她顿了顿,又道:“那碗被端来的甜汤里,你以为朕不知里面被下了东西?”
      一下子,万俟舒觉得窦屏更蠢了,就这种脑袋不灵光人也敢学着旁人来夺帝位,也敢成为一国君主?怕不是会生生将北国搞到灭亡吧。
      “你竟然都知道了?”窦屏声音颤抖,全身血液逆流,顿时冷得浑身僵硬不得动弹。
      万俟舒耸耸肩,说得漫不经心:“所以说嘛,朕都知道了,当然就将计就计想看看你究竟想如何,谁成想,你果然是要行这大逆不道之事,可真真是让朕寒心了。”
      她说寒心的时候,面色却未变,仍旧清冷淡漠,好似对窦屏叛变之事并不在意,左不过是生活中突然出现来到调味剂罢了,既是调味剂,那便逗弄玩玩,让生活多点滋味儿也是好的。
      “你竟然是装晕的,万俟舒你无耻,”窦屏难以置信,显然没想到她会这般无耻,恶劣。
      万俟舒轻哼,稍稍拉下了脸道:“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何必要说得如此难听?”
      “万俟舒。”窦屏大喝一声,因着愤怒他眼瞳爆出,上面布满着狰狞的红血丝,“朕要杀了你,杀了你,只要杀了你,朕才能名正言顺坐上这个皇位。”
      此时的窦屏已经陷入癫狂,在他的认知里,不管万俟舒知不知晓一切,只要将其斩杀了,他才能安安稳稳地坐上那个位置,再不怕哪儿会有

第939章 血染婚宴8[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