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他无法再嬉皮笑脸下去。
见温芹不说话，他有些急切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温芹，你到底怎么了？”
温芹死死地咬着唇，眼眶有些湿润，片刻后，她转过身来看着凌湛一字一句道：“对，我是不对劲，因为我得了痴呆症，我会一点一点的忘记所有的事情，直到连自己也记不起来。”
闻言，凌湛地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他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温芹的一番话，嗡嗡的在脑子里回响。
痴呆症，多么陌生的词，他从未想到，这样的病，会出现在如此明亮的一个人身上。
他看着温芹的眼眶渐渐泛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凌湛抿了抿唇，哑着嗓子道：“忘记所有的事情，是什么时候？”
温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缓，“一个月左右。”
又是一记重击，击的凌湛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沉闷，“所以，你辞职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这个病么？”
温芹垂眸，没有否认，凌湛心痛不已，他无法想象，在之前的日子里，温芹是怎么背负着这么重的担子，独自一个人憋着。
又是如何像交代后事一般，做好了所有，然后在这样的房子里，等着那一天的来临。
忘记所有的事情，甚至是自己，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不知道，温芹是怎么做到，可以一个人抗下所有。
这种事，或许放在其他人的身上，早就已经濒临崩溃。
凌湛觉得胸口有些闷，它看着在地上来回跑着玩的雪团子，眼里有些痛苦，所以，雪团子，就是温芹开始忘记的第一件事么。
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会是什么，最后，温芹的世界，还剩下什么？
温芹扯着自己的衣摆，闷闷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生病了而已，这个世上，本就有许许多多的病，我只是运气不太好，刚巧碰到了这个。”
说罢，她扯着嘴角笑着，只是眼眶，还在泛红，凌湛何尝不知道，温芹心中的痛苦。
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当事人。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温芹的笑渐渐退去，她神色暗淡道：“我不想让席言深知道，不想被他同情，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我一个人，怎么活都好，就算不知道自己是谁，随便编一个名字就好。”
“不是的！”凌湛的情绪有些激动，吼了出来，“你知不知道，痴呆症会越来越严重，你的大脑会逐渐衰竭，你会，会……”
死那个字，凌湛怎么也不能看着温芹说出来，温芹苦笑的接过了话，“我知道，会死。”
这样的字眼，从温芹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提前知道了结局一般，没有挣扎，凌寒觉得，温芹这样，就像是在静静的等待那一刻。
“不会的，你不会死，我会想办法，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温芹的眼里，升起了希望，只是片刻后，又暗淡了下去，治好，她不敢想，从来都不敢想。
第78章 ：发现温芹的病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