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棋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江城夜晚温差大,他从外面回来手脚冰凉,脸被冻得通红,再细看,会发现他的脸已经开始起皮。
周云棋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根尖锐的牙签打开卡槽,他觉得会不会是手机没有读卡,他看着手机开开关关,是自己想多了,黎?压根就没有给他发信息。
他在房间里渡步,悬着的心一直没有放下,他也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他打开手机联系人好友,找到唐圆圆的电话拨出去,正在通话中。
周云棋想起了黎?在警局找他的那一晚,她忙碌了一天,妆也哭花了,头顶的造型十分凌乱,她提起到脚裸的裙子,朝他跑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双手紧紧地环抱着他,他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良久,他才摸上她细软的头发,顺了几下以表示安慰。
周云棋张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手掌仿佛还有她身体的余温。
黎?,你到底去哪了?
一晚上,周云棋感觉自己是溺水的人,那种压迫感和恐惧感向他袭来。他时不时出冷汗,床单湿了一大片,把被子推开之后又感觉到冷,如此循环。惊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手机,没有记录。
一晚上都睡不安稳,以至于第二天他面无血色,眼底有黑眼圈,看起来非常地憔悴。
带队的老师问他:“周云棋,你是不是感冒了?”
周云棋无力地摇摇头。
坐上去往机场的大巴,大巴上的空气十分逼仄,周云棋靠在窗边,大巴司机喊了一声:“还有没上的同学吗?要发车了!”
周云棋感觉一阵头晕,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周云棋立马拿出来接通:“黎?,你在哪?”传来的却是唐圆圆的声音,她说:“什么黎??我唐圆圆,黎?和你不都在江城吗?”
周云棋目光暗淡,说话也是病恹恹的:“她昨天有联系你吗?”
“没有啊,这几天她忙呢,没怎么和她发消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在大巴上有点晕,我先挂了。”
挂完电话之后,周云棋无比的失落,好像,又一次被人丢下了,还是没有理由的丢下。
电话再一次震动,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周云棋接通:“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这一次,他终于听到了熟悉又想念的声音。
黎?站在医院前台,是借用前台的电话,她已经一天没合眼,现在有些摇摇欲坠。医院人很多,有个中年人推着轮椅从她身边跑过去,差点轧到她的脚,她捂着耳朵,又朝电话那头喊了一声:“喂?周云棋,你在听吗?”
周云棋的声音有些嘶哑:“我在听。”
溺水的人终于要获救了,不知怎么的,他想抱头痛哭。
“我昨天失约了,对不起,我昨天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我爸脑溢血,下了病危通知书,说可能挺不到一天了,我之后赶来医院,什么也没带,你回去了吗?没回去的话你能去我的酒店把我的衣物和手机带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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