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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黎?才开口问:“周云棋,你睡着了吗?”
      周云棋枕着自己的手臂,低声说:“没有。”
      窗子和窗帘都关上了,黎?被密不透风的病房压得喘不过气,她闻着病床里的消毒水味道,以及枕头和被子都有一股潮湿的味道,像在晚上驾驶着轮船一样,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周围黑漆漆一片,寻不到方向。
      黎?瓮声瓮气地问:“周云棋,你说赵瑰欢割腕是不是因为我…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像个恶鬼一样向我扑来,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回应黎?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黎?以为周云棋已经睡着了,她也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想。
      顿时,感受到有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丝,黎?猛得睁开眼,她的下半张脸藏在被子里,闷闷地问:“你怎么过来了?我以为你在沙发上。”
      周云棋轻抚着黎?,他在病床边上坐下,他说:“不关你的事,作茧自缚,睡吧,我在你身边。”
      闻到周云棋身上的味道,黎?多了一丝心安,她说:“可是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周云棋现编了一个,他说:“以前有一只灰兔子,还有一个很有名很漂亮的白兔子,有一天,白兔子帮助了灰兔子,灰兔子就此暗恋她,但是灰兔子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只白兔子,正当灰兔子要放弃的时候……”
      周云棋还没有讲完,就听着黎?浅浅的呼吸声,他的手摸索到黎?的额头上,从病床上下来,给黎?的额头留下了一个湿热的吻。
      ……
      周云棋和黎?赶到的时候,赵槐南正在仰着头坐在椅子上,可以看出他身上流露出的挫败感。
      周云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身旁坐下,问:“瑰欢怎么样了?”
      赵槐南叹了一口气,才说:“还在观察,情况不乐观,求生欲望不强,而且我翻了她的日记,瑰欢可能生病了,要去看心理医生。”
      赵槐南不愿意再回忆起赵瑰欢的日记,很阴暗。画满了扭曲的画,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写着对黎?的不满。
      赵槐南看到日记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然后是愤怒,再然后是自责。惊讶看上去这么明媚的赵瑰欢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愤怒她对黎?充满了恶意,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就要击溃掉赵槐南。可赵槐南看着病房前苦苦哀求医生的父母,一夜之间,他们衰老了许多,赵槐南才意识到自己肩上的重任。
      赵槐南看到站在远处的黎?,黎?迈着沉重的步伐,才走向他们两个人。
      还没等黎?开口,赵槐南就说:“黎?,我向瑰欢替你道个歉,就算她是我妹妹,她的确做得不对。”
      黎?摇摇头,眼里充满了无助,她说:“别这样说,昨晚我还在想,瑰欢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看到现在的局面。”
      赵槐南倏然站起来,能看见他脸上的胡渣,他眼神疲惫,却还说:“瑰欢的问题,我是作为她的哥哥没有教育好她,这不关你的事,如果真的是因为上次那件事,算她作茧自缚。”
      三个人在病房外等了一上午,赵瑰欢一点动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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