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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把药喝了吧,你有些发热。”见她醒了,寒虚予便起身取了药过来。
      白瓷的勺子轻轻在汤药里搅了搅,花想容怏怏的靠在床头伸手接过药碗。
      刚刚醒过来的女子双手无力,得亏寒虚予反应快些,这最后的一碗药才得以保留。
      寒虚予到厨房的时候就发现灶上本就温着这剩下的一碗药,暗笑柳无涯嘴硬心软。
      他与柳无涯相识许久,自是清楚他的脾气秉性,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其实也不过是强装的罢了,刀子嘴豆腐心形容他在合适不过了。
      “谢谢。。。”花想容的嗓子彻底失声,沙哑的说出来的全是气音。
      她唇角还沾着丝丝红色,那是她自己的血。
      “端得住么?”寒虚予拿起帕子拭去她嘴角的殷红。
      他的声音很低,轻轻地,温柔似春风,像似怕惊扰了面前的女子一样。
      “好像,不太行。”花想容窘迫的低头,寒虚予看她那样子好笑。
      听到寒虚予笑,花想容的头低的更低了,几乎要埋到被子里去,说实话,这样的感觉不是很好,浑身无力,全身上下尤其是脚腕传来的钝痛令她整个人都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她想,她许是累了,自己从小到大受伤无数,手臂的穿透伤都没能让她这般身不由己。
      连一碗药都端不住的花想容此时觉得自己像个废物,还是成天给别人添麻烦的那种。
      “没事。”寒虚予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还是个孩子,放松的时候什么表情都摆在脸上。
      寒虚予用汤匙在药碗里搅了搅,盛出一勺来递到花想容嘴边。
      浓苦的药味散发开来,花想容襟起鼻子,一张苍白的小脸皱巴巴的。
      “不会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吧。”寒虚予笑。
      花想容皱着鼻子张嘴把药汁含在口里,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一般闭眼咽了下去。
      “好苦。”花想容扁嘴巴。
      “要不然你直接给我一口灌下去吧,该我个痛快,这样一点一点太煎熬了。”
      “啊。”寒虚予愣了愣,然后直接将药碗递到花想容的嘴边。
      女孩子总是怕痛怕苦的,花想容也怕,但是她的所有任性骄纵都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一个人。
      一旦遇到跟那个人有关的事情,她总是没办法保持理智,那个她在岁梦中无意识的喃喃无数次的名字,仿佛,就是她的一切理智的底线。
      那个叫云裳的男人。
      寒虚予看着花想容皱着脸憋着一口气的喝下药汁,然后递上准备好的手帕。
      花想容咬着牙咽下去,苦的眼角都被逼出几滴眼泪来。
      她控制不住的干呕,散落的发丝由于她的动作落在肩膀前,遮住她的脸。
      “行了,夜已深了,你好好休息。”寒虚予拿着已经喝光了的药碗站起身。
      “明日我再去帮你买几套衣服,你现在这里住下吧,等伤好的差不多了就随你想去哪了。”
      “寒,公子。”花想容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寒虚予。
      陌生的称呼令花想容不自在。
      “怎么?”寒虚予回头看她。
      花想容努力把手支在床板上挺起上身。
      她眼眶还红着声音也哑着,甚至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衣衫。
      “对不起。”花想容跪坐在床上正正经经的行了一个礼。

第34章 :对不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