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端端正正的坐在轿子里,十根手指紧紧的扣在一起。
正式成亲之前,在廖家,料廖夫人是为花想容讲解了一些有关于成亲当日的习俗流程的,花想容的心提着,然后便听到有人踢了下轿子门。
知道三下之后便要出门了,花想容垂下眼帘,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花想容很了解自己,知道在自己的潜意识了还是存着一点希望的,希望事情会有转机,希望柳无涯会来,按照之前的计划,接触这场婚约。
昨晚柳无涯来兴师问罪的时候很是吓人,严肃的神情让花想容差一点以为他真的会杀自己。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为了让自己接受这个她根本接受不了的结果,她就会选择找一个方式让自己绝望,从另一个角度让自己绝望。
就像刚才。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可是经历了这一场逃亡,那种被人控制住的愤恨与无奈,那种狼狈与绝望。
在这种情况下确实是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也算是一种自我欺骗吧。
红色的盖头突然被一缕光穿透,打在花想容的眼睛上。
喜娘说着祝福话把花想容扶下花轿,然后带着花想容迈过地上的火盆。
花想容很是配合,这个时候在反抗就真的是笑话了。
丢的不是她花想容的人,而是整个花家,甚至还带着廖家。
她必须要是一个端庄优雅的女子,这样才是花家的女儿。
她挺直了腰肢,左手边被交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花想容低着头,神情冷漠。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梦,那个嫁人的梦。
梦中的那个拉着自己手的触感很真实,那人的手微凉,十指纤长。
可现实中并不是这样,这人的手心很热,还微微带着汗水。
花想容没做任何反应的任他牵了自己的手,十指相扣。
从门口走到大厅无疑是有一段距离的,两边不断传来或真或假的祝福声,身旁的人牵着她一个一个的谢过,终于,停了下来。
跟梦中的一样,一样的流程一样的步骤。
唯一不同的,便是她花想容是清醒的。
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谁,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甚至知道下一步即将要做什么。
红色的盖头一直盖在她头上,鲜红的颜色令她呼吸困难。
不过幸好,有这么一个遮住脸的东西可以让她不那么累的伪装自己,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脸上挂着微笑,开心幸福的跟人道谢。
有人在花想容手里塞了一个绸子,花想容松了口气。
天知道她又多少次想就这样甩开那人的手跟所有人说一声算了吧。
花想容把手悄悄的在喜服上蹭了蹭,然后两只手一起拉住了那个红绸子。
红绸子的那一头被梁湛拉着,中间又一朵大红花堪堪的垂在两人中间,花想容透过盖头下边的缝看着那朵大大的花,思绪突然就飘向了远方。
她记得也就是半年前,在那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她足尖轻点踩过一朵朵通通红的芍药,脸上挂着笑,放肆着,骄傲着,那日的她第一次穿着漂亮的一尘不染的白衣,风吹起她轻纱的裙摆,扬起她身后的黑发。
那个时候的她是那样的开心,自己的心上人就那样站在众多红
第122章 :婚礼(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