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很明显的舒了一口气。
柳无涯本来以为她会更在意昨天晚上柳苑失火的事情,他看到了有人在花想容的窗子前往里面吹了什么东西,和已经过去了的并且明显是花想容得了好的事情相比,柳无涯以为她一定会仔细询问这件事。
没想到话锋一转,她竟还是更在乎寒虚予。
柳无涯背后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疼,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出了问题。
救这么一个人,一个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的人。
自己当时到底为了什么拼着全力挣脱唐守溪的纠缠甚至还受了他一掌也要去救她。
为什么在火场中间看到她微微闭了眼睛根本不打算逃的时候气的想直接弄死她!
面前的女人脸色很差,额角还残留着汗珠,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爬上来的一样,脸是湿的,睫毛是湿的,不知是汗是泪。
两个人离得不远,柳无涯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衣袍,也是潮的,不知是血是汗。
“那就好。”
花想容轻轻闭上了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抚着她下巴的指尖仿佛被烫了一般抖了抖,收了回去。
“你就那么在乎寒虚予?”比在乎她自己还在乎?
“我只是不想欠他更多。”花想容睁开眼,眼底的疲惫尽显。
“我还不起,也不值得。。。”花想容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柳无涯明白了她的意思。
值得?
什么是值得?
自己这一身伤值得吗?为她得罪唐守溪值得吗?
柳无涯皱了眉,事情做都做了,现在倒是真的拎不清楚原因了。
自从来到淮安。
他少有的做出计划之外的事情次次都与面前的女子有关。
中秋宴会上明目张胆的抢人,天降异象后跟皇上暴露身份,还有这次。
这应该是在柳苑的地下,一个存在很久了的地下室。
柳无涯能好运气找到这里也算是老天爷赏脸。
饶了她们两个人条命。
不然以当时火势巨大,真保不准就做了一顿亡命鸳鸯了。
柳无涯愣了愣,心里有点想笑。
算是一起亡命,又哪里算鸳鸯。
柳无涯觉得女子就应该是温柔儒雅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花想容则正好相反。
柳无涯认识的花想容一直都是大大咧咧横冲直撞嚣张跋扈的。
可昨晚,那个缩在自己怀里不住的颤抖的女子。
也是她。
这是柳无涯第一次见她哭。
就连在芍阳城得知云家噩耗大闹府衙的时候她也只是双目通红没有一滴眼泪。
这让柳无涯经常会忽略。
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也会怕些什么的女子。
这个地方很安静,安静的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彼此交叠着处在不同的频率上。
“你身体怎么了?”花想容把目光落在柳无涯的胸口。
柳无涯浑身一僵。
她没有问昨晚的火伤了他哪里,只是问,身体怎么了。
花想容就是个人精。
是因为火里手上还是别的什么她看的出来。
他痛的一动都不敢动的样子深深的印在花想容脑海里。
花想容抬起手,把掌心按在了
第160章 :旧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