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雪越来越大了。
男子穿着中衣顶着一身雪白从后院的井里吊上来两桶水。
把脏衣服丢进了冰凉刺骨的水里,东凛愣了愣,泛着波的水面上突然显出一个姑娘带着笑的脸。
其实,他一个大男人原本是不会随身带这些蜜饯的东西的。
他不吃蜜饯,从小苦到大的孩子根本也不在乎这些,可是这随身带蜜饯的习惯现在想想却已经有十几年了。
他五岁的时候开始跟着柳妃,到现在已经快十五年了,那时候柳妃已经离开皇宫怀胎九月,身边跟着的就只有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女娃娃。
那女娃娃很乖,不哭不闹,就算摔倒了满膝盖的血也只是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瞧人。
她本身没有卖可怜装委屈的意思,可看在别人眼里可真的是心疼坏了。
东凛从小话就少,不会主动跟人交谈,可是当那女娃娃环着流血的膝盖泪汪汪的看他的时候,他是真的像连带反应一般难过。
他问她疼不疼她也不说话,直到有一次另一个小女娃娃一身是伤的回来,两个人缩在一起分着那女娃娃带回来的蜜饯。
后来他才知道,她不是不哭,而是发不出声音。
另一个总是不在院子里但是会定期回来的女孩子好像比她还要小,却总是会记得回来的时候带给她一颗蜜饯。
她的嗓子是东凛亲自治好的,也是他想学些浅薄医术的原因,小小年纪的他研究了好久甚至好几天没练剑终于治好了她。
她能发出声音那天也是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他,脸颊的两个酒窝深陷,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捏一把,她笑着,然后说出她此生的第一句话,开口叫了此生第一个人。
“东凛,我。。。想吃蜜饯。”
东凛把手心的蜜饯放进了嘴里,甚是疑惑怎的突然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口中的蜜饯很甜,甜的人心头痒痒的,又空落落的。
喝了药,不知怎的,花想容就困倦的很,她想起当初在云府,迷迷糊糊倒进云裳怀里的场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原来她花想容一直都是个情场高手啊。
花想容弯了弯唇,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她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只是却又说不如哪里奇怪,女子多疑,花想容却心大,一时觉得奇怪,下一时也便不觉的什么了,只是,身子越来越乏,就连意识都越来越沉迷了。
东凛煎的药里,有安眠清梦的功效,花想容就那么坐在桌子前,看着窗外飘扬的几乎看不清的大雪,就那般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说是睡着了,倒不如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顾着一些前尘往事,她知道自己没有做梦,甚至没有睡着,她就像是闭目养神般,一不小心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自从来了淮安,她便经常做梦,最开始花想容还以为是段梦草的影响,可后来发现,其实只不过是她心思太重,整日里紧绷着神经,睡眠不好,自然会做梦。
可这次,她确实清醒的,她知道自己不是做梦,更像是陷入了曾经的回忆。
不是故事,没有声音,只是一个画面反复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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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又是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