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开口。
柳无涯面无表情,侧脸的疤在闪电下是那么的刺眼。
“这场冰雹短时间内不会停的。”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带着些责问。
“我知道。”柳无涯开口。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这糟糕的天气里显得更是沧桑。
柳无涯不在开口,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入耳,可是。。。
袖子下面的拳头攥的死紧,面上却无半分表情。
他今日身上的白衣很是好看,衬的他整个人眼神都带着一丝温柔。
他已经很久没穿过白衣了。
毕竟,他也没有了能把这白衣穿的不染纤尘的能力。
柳无涯突然想起自己从嘉琳贵妃的屋子里走出去的时候嘉琳贵妃问的问题。
“你是怎麽让她相信这信是真的?”
“笔迹而已。”柳无涯笑了笑。
一封信而已。
对花想容,从来不需要用那么多证据说明。
她脑子一向只有一根筋,凭笔迹认人,可要知道,这世上能模仿笔迹的人太多了。
在救露华浓的时候计划的那么缜密的一个人,思考的那么细致,可一旦到了有关云裳的事情。
她就像是没了脑子一般。
一头扎进去。
心甘情愿的相信。
或者说她不是没有怀疑,而是愿意相信那信是云裳的,愿意相信信里面写的是事实。
记得那次在柳苑的时候,花想容明明知道那个说要带她走的云裳是假的。
明明就知道那人满口谎言却还是甘愿去相信。
只是因为。
那人顶着一张云裳的脸。
而如今,那封信里确确实实是云裳的笔迹。
她又怎能不信。
无论怎样嘉琳贵妃都不能从花想容那里拿到发簪的时候,柳无涯便告诉她。
教她说那些有关于云裳的话。
柳无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执着成这个样子。
但是他却毫不怀疑这样做是一定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的。
只是因为,那缩在冰雹中的人。
是花想容。
她心里。
住着一个云裳。
一个早便死了的云裳。
寒虚予站在柳无涯的身边明显烦躁,走来走去的,恨不得直接飞身下去环了那瑟瑟发抖的女子。
相比较之下的柳无涯就冷静了许多,甚至连眉心都没有皱起过一分一毫。
漫天的白雪冰雹,砸落了树上娇艳欲滴的红梅。
今天,是阴历十一月十一。
一个注孤生的日子。
也是云裳的生辰。
柳无涯突然有一些迷茫。
迷茫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
段梦草在大梁也只有两颗,如今,全部在他手里。
原本他是想等一切在稳定一些在动手,可是,这场冰雹来的他有些措手不及。
嘉琳贵妃是个聪明人,无论她用什么办法,只要让那簪子靠近皇上,再有龙涎香的激发,不出一月,定有效果。
而那个时候大皇子应该也在朝堂有了些许地位。
一切都会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哪管现在他与他那位父亲的关系颇为剑拔弩张。
若不是他带人潜入柳无涯的院子,今天来取发簪的也不会是嘉琳贵妃。
原本,他是真的想自己去的。
第233章 :十一月十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