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花想容之所以那么针对芊芊,也不过是因为云裳的那句一辈子。
芊芊就像是个凭空出现的姑娘,一出现,就与云裳言了一辈子。
不过是半年前,她蹲在药草田里,听到云伯父和云裳谈论那件没头没尾的故事。
“若是她一辈子拖着这个病呢,你又能如何。”
“她如此是为我,我想法子救她人之常情。”
“若是…”云大夫顿了顿
“治不好呢?”
“那她…就只能一辈子跟着我。”
记忆里云裳的声音还是那么风清云朗,熟悉的不得了,这段话,也一直记在她的脑海里。
也就是这三个字,代表着她对芊芊全部的恨意。
她没有机会去询问云裳,芊芊到底是什么病。
可现在,她知道了。
寒虚予清清楚楚的告诉她了。
唐守溪当着她的面说芊芊的病与柳无涯有关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了不是吗?
那自己还在犹豫什么,纠结什么。
柳无涯舍命救她不止一次,自己对柳无涯的感觉也越来越不同。
多少个夜晚,在小木屋里,在皇上寝宫偏殿,在柳苑。
她多少次问自己,为什么越来越多的想起了另一个人。
为什么,脑海里出现云裳的次数越来越少,反而柳无涯一而再再而三的入了自己的梦。
她纠结,自责,自我怀疑。
怀疑就像寒虚予说的自己是不是!
喜欢上了柳无涯。
一次次的怀疑又被自己一次次的否认。
可结果呢?
这些全都是无用的。
从头到尾,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的根本就只有她花想容一个人!
柳无涯抱过她吻过她救她多次甚至曾经十指紧扣。
花想容至今都记得当她发现自己梦中梦到的柳无涯说什么永远不分开的话的时候。
那种自责,那种愧疚。
她以为是自己背叛了云裳。
以为柳无涯对她的好多多少少带了感情。
可其实呢?
花想容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她掀开身上的被子,单薄的衣服在身上挂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寒风席卷了她全身,她就像是一只单薄的布娃娃,摇摇晃晃的下床,站起身。
“阿容。。。”
寒虚予伸手扶她,想劝着她躺回床上,可却被她微红的眼眶惊住,一时忘了出声。
光着的脚踩在地上,透心的冰凉顺着脚心传递到小腿,不知怎么,一下子就穿透了那个跳动着的心。
她用力挥开寒虚予撑着自己胳膊的手,踉跄着走到柳无涯面前。
花想容没有抬头,屋子里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地上没有收拾的碎瓷片连着挂在碗上的药汁深入血肉,她面色平静朝着柳无涯伸出手。
在雪间梅,那样的天气,那样的情况,花想容近乎崩溃的朝着寒虚予大吼的时候,她都没有流一滴眼泪。
她明明已经痛到声嘶力竭却还面带微笑一遍一遍重复着‘他会来的。
那个时候,寒虚予甚至怕她受不了。
可是,她一滴泪都没有流。
现在,却不知怎么,红了眼眶。
“你可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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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何德何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