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还保持着弯腰搜寻的姿势僵在原地,眼睛上蒙着的那层厚厚的透不过半分光亮的纱布是这屋子里唯一的白。
明明外面的太阳明媚的光芒万丈,可是,这屋里却挂着窗帘透不过半分光。
是的,她的眼睛不能受到刺激。
可是,在这灰蒙蒙的屋子里,女子一身素衣,像是一只被关在牢笼的老鼠。
面上的那道白纱是那么的刺眼,柳无涯甚至,没有办法确定她的眼睛何时会好。
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学医这么多年,他也见过许多悲戚过度流泪导致视网膜受损而失明的,芍阳城那个卖糖人的老人便是这样。
柳无涯坚信自己可以治好她,却真的怕,花想容步了那个老人的后尘。
还记得在芍阳的时候,花想容就曾追着他问那老人的故事,可是,这人的故事又岂能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
花想容收回手,面色淡然。
她本以为是露华浓,可听声音又明显不是,他就那样站在原地,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感觉让她极其不自在。
其实没必要这么尴尬的。
花想容想。
他们之间其实从头到尾也就只有一个婚约,而束缚这屋子里另一个人的婚约,早就被解除了不是吗?
虽然她看不到,也一直没有胆子打开这个檀木匣子,可它就是在这里,一直,从自己生辰那天一直到现在,都一直在自己这里。
绾宁把东西交给自己,一字一顿模仿着他的语气说他转告自己的那句话。
那个时候,花想容说她不信。
可其实。
她一直都是相信的。
无关乎什么理智的分析,她就是信了。
她一直不敢不想也不愿意承认那里头装着的东西,所以一直也没有打开这个匣子。
可是,如今她想看一看了,自己却又根本看不见。
那匣子被她用力摔在地上的时候,她听到了那盒子碎裂的细微响声,可能只是一小处,所以需要在摔一次。
可是,她双手颤抖着,却再也触碰不到它第二次。
听到那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花想容手脚都僵了一瞬然后像个破布娃娃一般,根本不知该如何摆。
柳无涯弯腰,伸手捡起了那个小小的匣子托在掌心,由于重击已经有一角破了,蜘蛛网般的裂纹从那一角开始蔓延。
他走到花想容的床边,伸手拉起了花想容的手,把东西放在了她的掌心。
花想容手的温度很是凉,饶是柳无涯一向微凉的体温都察觉的到她浑身上下的冰冷。
柳无涯皱眉,伸手沿着她的手腕往上握了握,冰凉的如同坠入冰窟一般。
这人突然的触碰令花想容浑身僵硬,肢体的反应直接略过了大脑指示这一步骤,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猛的缩回了手,还往后退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莫非是觉得我还会对你怎么样不成?”手心残留的那种冰凉渐渐的消失,柳无涯皱眉看向花想容。
话一出口,柳无涯才知道自己话语间的嘲讽有多严重。
花想容蠕动了一下嘴唇,笑了。
“对我怎么样?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过了吧。”
这句话,还是自那天下午之后,花想容开口与他说的第一句。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带着那么清晰的力度闯进柳无涯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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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解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