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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道细线般的毫光闪过,那枚符篆如闪电般追上司徒方,在他裸露的后屁股上留下一个朱红色印记。
司徒方只觉得屁股一阵灼痛,像被烙铁烫了一下,赶紧回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逃命的时候,就不要仔细研究了。司徒方心里虽然惊异不定,却也不暇细察,只是把元力全部催开,以早日摆脱对方的魔爪。
见司徒方奔逃如飞,雷牧阳反倒不着急了,而是不紧不慢地缀在对方身后。
反正有【万里追云符】在,司徒方一时半刻也逃不出手掌心,对方逃得离天水城越远,自己反而还能少替百花门弟子担点心。
……
天水城,还是那间老当铺中。
老朝奉看了一眼仍未消气的小姑娘栀笙,轻声禀报道:“楼主,雷牧阳的下落打听到了。”
“在哪里?”栀笙眉头一挑问道。
“天亮时,有楼里的兄弟传来消息,说看到雷牧阳出了天水城,正往南而去。”
“他出城干什么?是怕了姑奶奶,想要逃命吗?”栀笙双眉蹙得更紧。
老朝奉好像并不是很怕栀笙,摇头道:“并不如楼主所想,那雷牧阳出城,乃是为了追杀司徒方。”
栀笙有些疑惑道:“司徒方的修为可是比他高出不止一筹,他凭什么追杀对方?”
老朝奉眯着眼睛道:“楼主忘了吗?雷牧阳能在楼主手底逃过一命,就是仗着圣阶符篆,据属下得到的消息,这种级别的符篆他手中好像不止一枚。”
听老朝奉这样一说,栀笙顿时明白过来,有些尴尬地道:“仗着符篆欺负人,不算本事!”
老朝奉明显不同意这种说法,低声道:“楼主之言差矣,不管用什么手段,能杀人的本事都是好本事。”
栀笙更加尴尬,气恨恨地道:“那圣阶符篆又不是大风能刮来的,我就不信,他一个黄口小儿,能拿出多少圣阶符篆!
传令下去,让人密切注意雷牧阳的行踪,等我稍缓几日,就去取他的人头!”
老朝奉有些不解道:“依属下之见,那司徒方也活不过几天,楼主只须等司徒方一死,他的订单便自动取消,又何必亲身犯险?”
栀笙怒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要杀那个小滑头,又不光是为了任务,还因为青衣楼的名誉!”
“哦,那属下这就去办。”
老朝奉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去。
“哼,竟敢让姑奶奶唱小曲,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刚出门,栀笙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朝奉摇摇头,不再理会。
……
三天三夜过去,司徒方一路向南,足足狂逃出五千里,但仍没摆脱雷牧阳的追踪。
在路过飞云山时,他几次想要逃回宗门,最终却都放弃。
他觉得,和雷牧阳对战,自己还有一分干掉对方的机会,可是就这样光着屁股回到宗门,等待自己的必将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故此他只能继续逃窜。
就这样,司徒方跌跌撞撞,一路逃遁,再也看不出半点初入武王之境时的意气风发。
第一天的时候,被土墙撞折的患处痒得厉害,特别是伤口周围,已经被他挠得重新流出了鲜血。可即便如此,骚痒非但不止,反倒更加严重,让他恨不得把某处连根切掉才好。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远不止此。
一天过后,那处地方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皮肤的司徒方忽然发现,难耐的奇痒消失了,但伤口却开始慢慢腐烂。
这种腐烂速度并不明显,可确确实实在发生着。
司徒方试遍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但根本没有一丝效果,仅仅又过去一天,伤口中已经流出腥臭的黑色液体。
这下他真的害怕了。
“难道说土墙的泥土中有毒?还是说当时墙缝中正好有只蝎子之类的毒虫,被蛰了一口?”
司徒方边逃边想,脑子里乱成一团,那种无助的恐惧,就像一只在黑夜里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将他的心灵一点一点啃噬。
人在倒霉的时候总是厄运不断。可能受腥臭味道的吸引,一些平日里根本就不敢近身的蚊蝇也开始盯上他,嗡嗡嗡地在他身周叫个不停。
这让司徒方身心俱疲,疲乏、困倦,像潮水一样袭来,像随时都要把他淹没。
终于捱到第四天天亮,就在司徒方准备自暴自弃,横下心来跟雷牧阳决一死战时,他看到前面出现一座巨大的山谷。
“唉,还是先进去躲一躲吧,没准借助于复杂的地势,能逃过这场劫难呢?”
司徒方暗叹一声冲入山谷,心里又充满对生命的渴望。
第123章 追杀,逃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