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敢,赫连小姐,您还是快进去吧。”容九面色未变,恭敬如常。主子一向清心寡欲,赫连月活泼的性格确实给他的人生增添了不少插曲与欢笑。
赫连月很郁闷,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吧,总不能抹杀她本质上就是一个美女的事实吧。
雕花门吱呀一声关闭,容九望着她轻灵的背影,目光竟有几分怜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距离十五只差六日,主子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这次犯病,恐怕比往月更难熬,但愿婚事不要再出现变故。
兰卿躺在床榻上,面容安好,眉眼微眯着,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仍有些虚弱。赫连月真的难以想象,刚刚帅气潇洒无比,把东方锦挫败得落花流水的兰卿,真的是他吗?
“怎么不说话?”他气若游丝地道。
赫连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响,直到他出声方觉走神,挨着他的床边,坐了下去,呐呐地道:“我只是突然认不清你了,兰卿,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我说我命不久矣,你待如何?”
“兰卿你,你别给我开这种玩笑,我的小心脏很脆弱的。”赫连月装作一副惊吓的表情,大约是容九的反应比较沉稳,她隐约给自己了一个心理暗示,兰卿应该没事的,最多就是受伤而已。
不过,后来赫连月认真想过,如果兰卿真驾鹤西去了,她肯定得伤心啊,最起码,她现在是喜欢他,在乎他的。常言说的好,久病床前无孝子,她会为兰卿守几年寡,但是她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喜欢上别人,那是扯蛋!未来的事情谁能妄下断论,她只求活在当下,也曾真真切切的爱过。
额,怎么好像突然被情感大师上身了似的,赫连月自然不敢将心底的想法托盘而出,兰卿为了她连命都豁出去了,她怎么好意思说风凉话。
兰卿同样明白久病床前无孝子的道理,一室的御医恐怕已经把诊断结果禀告给了上官隆,赫连月还没有到为他生为他死的地步,他漆黑的眸中像是坚定了某种最初的信念,敛下眉目,他紧抿着的唇线微微开启:“连月,其实我中了一种名叫‘极欲之毒,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便会毒发。”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真正听他承认的时候,赫连月忍不住心惊肉跳,并且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心疼来。
她眉眼一动,心中想到,‘极欲这种名字,真的不是‘春天的药的一种吗?
她知道她乱入龌蹉的想法太猥琐了,但最后血一般的事实证明,她当时没有直接询问就是此生最错误的决定。而且研制这种慢性毒药的人根本就是一个极度变态的猥琐份子。
兰卿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坦然自若道:“不过,父王已经四处派人为我搜集解毒灵药,只是毒发时有些骇人,传扬开去便愈演愈烈。”
他说的轻描淡写,赫连月能想象到他毒发时的样子,滋味肯定非同一般。只有疼痛才会让他明明拥有精瘦的身材而照样看上去虚弱无比。
“还差几味药材,难不难找,我可以帮忙。”赫连月信誓旦旦的说,这点她真没夸海口,扯牛逼。天下间,除了天上的星星跟月亮,还没有她神偷花非月偷不到的宝贝呢。
“好,若真寻不到,再麻烦你。”
“包在我身上。”
没说上几句话,容九就在外面亮着嗓门提醒道,“主子,您该休息了,身子要紧。”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满室脉脉流动的温情,赫连月有点不爽:这货真的很没有情商,比起他来,蝉儿就有眼力劲多了。
赫连月告别了兰卿,随即坐着轿子准备出宫,今晚她眼皮跳个不停,怎么感觉这次进宫又树了不少敌人,单单就是东冥国的十三王子,那变态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赫连月一回到尚书府,打发了蝉儿,就从贴身的襦衫中取出了信封,再次端详起仙女图来,不看不知道,再看吓一跳,这眉梢眼角可不是跟兰卿有几分想象么,细细想来,二者之间的气质也比较相似。
难道是兰卿的姐姐?安王在外面偷生的女儿?不,安王长得还算儒雅,中年发福,气质上就差远了,莫非是安王妃在外面偷生的?赫连月面露惊悚之色,照这节奏推断下去,她会不会发现什么王府秘闻……停,不能再想了,这件事情就此打住。
紧接着赫连月又打开信,悲催的发现东冥国的字体跟西陵国的有很大的区别,她辨认了很久,也只看懂了一半,信是东冥国的四王子写的,听说四王子在东冥很牛逼轰轰的样子,虽然太子已立,但东冥皇室的权力之争,后宫明争暗斗,相互残杀从未断绝。
上面说道四王子好像要跟某位皇子结盟,大致是一封普通的友好问候信。你一
第45章 夜半偷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