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们会好好的,是吗?”她伸出手允自抚摸上他的脸,他一定是累了吧,否则怎么任由她折腾了半响都没醒。
这时,他蓦地睁开眼睛。
赫连月正要展颜,迎面对上了一双赤红色的眸子,全身像是跌入了一个无底洞里。
“相公,你怎么了?”声音中染上了一层焦急之色。
兰卿没有回答,只听他闷哼了一声,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筋骨肌肉的胀烈声传来,一股莫名不可抗拒的力量猛地将她重重地震了出去。
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赫连月赤着足,如坠冰窖,嘴角溢出了一丝殷红。
怎么回事?
为什么?
刚刚是‘极欲毒发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满眼的不可置信,“相公,你不要吓我!你已经好了,是么!”
他渗着血的眸子瞪了她一眼,麻木冰冷,嗜血无情。没等赫连月碰触到他,再一次震落,他发着狂怒,一路咆哮着冲出了房间。
“女人,你没事吧!”两道匆忙的身影赶来,分别是东方锦和容九。
他毒发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一次赫连月却感到无比的慌张,好像这一刻真的会失去他,心越是急,一个趔趄,被东方锦扶住了双肩,大声喝斥住:“女人,你冷静一点。”
那么大的声响,他们自然是听见了。
容九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兰卿今日会毒发,完全在众人的意料之中,除了无奈的叹息,他又能如何?天命不可违,即便他做再多的努力,一切早在二十年前便注定了。
“为什么,东方锦,你给我说实话,兰卿为什么会这样?”她浑身颤抖着,简直不敢想,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他熬过了十五,今天已经是十七了,怎么会跟月圆之夜的毒发症状一模一样。
“他的毒并没有解,女人,你清醒一点吧。”残忍归残忍,东方锦觉得现在没有瞒着她的必要了,总归是要接受现实的。
清醒?什么清醒?她已经经受过一次失去他的打击了,原来那并不是终结,那样深刻的如窒息般的恐慌又一次到来了。
“他本该在上月的十五就毒发身亡的,能够撑到现在很不容易了。”
“不,我不信,你走开,我要去找他!”赫连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东方锦给推开,往外跑去。
“死女人!”东方锦青筋暴跳,怒骂了一声。外面天寒地冻,她穿着薄薄的亵衣,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不得病也得伤风!
随即,他快步跟上,一掌劈到了赫连月的后颈上,她便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东方锦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烁不定,有愤怒,有怜惜,有忧虑,对她,终是由疯狂的执念变成了无奈的怜惜,他喃喃: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是好呢?
上官兰卿死了,对他而言是天大的喜事,他早就欲除之而后快,可为何当这一天来临之时,他看见她痛苦惊慌万分,心口竟是在隐隐作疼!该死的,为什么他现在反而希望上官兰卿能够活下来,她能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在一起长相厮守,每日里笑得阳光灿烂……自己一个人舔舐着孤独的滋味,那又如何!
赫连月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东方锦陪着她,她发现自己不能动,眼珠子死死地瞪着东方锦。
“没错,我点了你的各处穴道,就是怕你太激动。”
“我现在不激动了,你把我穴道解开。”她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越是拦着她,她即将面临的后果只怕越是严重……
东方锦将一抹忧色隐藏过去,撇开眼,淡淡的道,“上官兰卿已经回来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华陀找到他师父留下来的解毒的办法了。”
“你骗我。”赫连月将信将疑,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揣测,但是这家伙阴阳怪气的,“我要去看看。”
东方锦眉头皱了皱,上官兰卿的生命力那么顽强,谁知道呢?他解开了她的穴道,赫连月赤着足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几秒钟的时间内,她的心中闪过无数个片段,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
幸好,他还活着。
容九守在他的床边,一脸寒霜郁积。华陀坐在桌案前,手里捧着本书,手里握着笔,写来写去,眉头打成了结,愁眉不展,口中念念有词。
赫连月看着他,发丝凌乱,面色恢复了往日里的惨白,呼吸微喘,心里反而平静了。
容九道:“刚刚才睡下。”意思是,先别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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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解毒的另一种办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