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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抚摸着母亲怀着身孕的肚子,满眼的虔诚与动容。
      这幅画面实在是太唯美,太和谐了,更令人感动。
      其余三人只是看着,默契的谁也没有打扰这一刻的安逸,静谧。
      “她为什么还不醒?”
      良久,兰卿问,他渐渐地意识到了赫连月的脸色很是古怪,唇瓣也是黑黑的颜色。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肯定不寻常。
      东方锦与华陀相互对望了一眼之后,华陀蹙了蹙眉,道:“上官公子,在下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听完后千万不要太激动。”
      “说。”兰卿始终握住了赫连月凉凉的柔荑,目光追随着她的脸,没有侧过头。
      “赫连姑娘,她中毒了!”
      话落,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屋内的温度骤然变冷。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猫,尖叫都成了一种奢侈。
      眼见着这对主仆要激动了,华陀连忙补充道,“你们别急,毒性已经被我用银针控制住了,赫连姑娘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容九:“……”华神医,拜托你说话的时候,能不大喘气么。
      “她中的是什么毒?”兰卿自然不会怀疑东方锦会对赫连月用毒,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伤害赫连月。
      华陀挠挠头,面露愧色,“这个么,在下也不太清楚,根据毒素在她体内的影响,包括上次解极欲之毒时间的推算,我觉得应该是她怀孕前后那几日中的毒。”
      “怀孕前后,也就是三个多月前?”
      三个多月前,他们是在南疆,以及云族的秘洞里,他眸光陡然一震,是国师清城。
      是他下的毒,莫非,那日,清城喂了赫连月他的血,毒没有完全解掉?
      可是,清城已经死了。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做事做一半,国师,这下子,你还能寿终正寝么?
      “此毒对她可有影响?”既失忆又中毒,还怀着身孕的她可如何支撑住,兰卿闭了闭眼睛,复而睁开,酸疼不已。
      “上官公子,你是孩子的父亲,有件大事需要你来做决定。”华陀神色严肃,郑重其词地问。
      通常华陀把脸绷起来了,那代表事情的严重性。
      “你说吧。”他假装镇定的道,袖下拳头早已握紧,背脊绷得挺直。
      其余二人同样把心给揪起来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华陀的唇瓣。
      天可怜见,千万,千万不要是那种结果。
      否则,妥妥的一出喜剧就悲剧了。
      “赫连姑娘所中的毒我虽然不知道,但我知道如何可以化解。若是要解毒,必须用上几剂凶猛的药材,但,很有可能,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可若是不解,怀孕者,起初会时常晕倒,嗜睡,体重与体力,身体等各个器官与机能下降,导致……”说着,华陀咽了咽口水,在最重要的地方停住了。
      屋子里的气氛在一瞬间聚集到了最高点,仿佛时间的凝固,连喉结滚动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闻,慢动作的倒带。
      只有她,床榻上的她,安静如初,睡颜天真无邪。
      华陀的单音节异常的刺耳:“若是不尽快下了胎,她很有可能在临盆之时,因无法承受或虚脱,或难产而死。孩子,孩子很有可能依旧保不住。但若下了胎,药性太凶猛,只怕这辈子难以再怀孕。”
      华陀十分佩服自己,如此狠绝的话是怎么让他说出口的,其余三人通通面色惨白,吃了砒霜似的,半响没有动静。
      何曾料到,他们争来争去,最后抵不过命运的安排。
      东方锦没有暴跳如雷,更没有气焰嚣张。
      他力量沉重地搭了搭上官兰卿的肩膀,“她是你的娘子,你替她做决定吧。”
      随后,东方锦离开了屋子。
      “上官公子,你别太绝望,真的,两日内,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要不然等赫连姑娘醒了,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华陀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男人,至少没到绝望吧,只不过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主子,老奴先出去了。”
      一个一个的离开了,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二人。
      “娘子,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她眉眼紧闭,他自言自语,神情似陷入了甜蜜的回忆里。
      他的声音极轻,极柔,犹如天籁梵音。
      尽管,他明知道,她是听不到的。
      但似乎只有不停的宣泄,才能抚平他的创伤,他的不甘,他的愤怒。
      “那时,你坐在地上逗弄蚂蚁,抬起头,看见我的时候,一脸痴迷,目不转睛,我以为你是哪家的千金,顶多长得比一般女子出色,不,绝色。”
      “你知道吗,我对你并非一见钟情,你觉得世上有容貌比为夫更甚者吗,没有。我娶你,是有意为之,利用你解毒。”
      “但我错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假戏真做,我爱上你了。你的性格,你的活泼可爱,你时而贪生怕死,可偏偏几度为了我,置性命于不顾。喜欢脑补,在脑海中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我发觉,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直到快要失去你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如刀割。”
      “你痛了,我比你更痛。”
      “……”
      那夜,他一直在说,述说他们的相识,相知,相爱,他们历经了重重磨难,他们的甜蜜,他们的忧伤……
      他发现,她早已是泪流满面,眼泪似掉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两边眼角,争先恐后的滚,滚,枕芩湿了大片。
      他不停,她一直在流。
      早晨的时候,兰卿的嗓子哑哑的。
      他以为,他没有到绝望的地步。
      可惜,他错了。
      他早已是无路可走。
      好吵!
      为什么总是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每说一句,即便是甜蜜的话,也充满了悲怆色彩。
      为什么故事中的女人,性格脾气跟她好生相像。
      “你醒了?”
      她费力地睁开眼,赫然发现坐在她床边的是一张每一次见到都会脸红心跳,惭愧不如的仙人脸庞。
      眼下有些淤黑,憔悴损,有谁堪摘。
      “娘子,你记起我来了吗?”
      她的眸光在迟疑,兰卿的心思在涌动。
      区区孩子他怎会在意,他在意的是赫连月。
      人生苦短,若是两个人能够真心相伴,有何不可。
      她蓦然伸出手,手指抚上他白璧无瑕的脸上,擦拭着他眼角的泪花,其中的情意自是不必说。
      兰卿激动地握住,胸口有诸多话,诸多情绪涌动,只要她记得,她记得便好。
      他错了,他大错特错。
      “你先放手,成吗?”
      他如遭雷击,因为她的眸子再度换成了陌生的,怯怯的样子。
      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
      这一世,终是不能给他一个圆满么。
      赫连月嘴角一抽,坦白道:“我承认,你和失忆前的我,你们的爱情故事非常崎岖感人,但很抱歉,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我不能否认,很感动,也许,我曾经真的很爱你吧。”
      所以看见他流泪,心会疼。
      他离去,她也疼。
      可是,她真的不能代入角色,她的潜意识里,一直就是花非月,她固执地把自己定义为,第一次从从二十一世纪而来,而不存在真正的失忆,她取代了赫连月的位置。
      “阿锦呢,你把他怎么了?”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上官兰卿去而复返是几个意思,难道……
      “放心吧,他没死。”
      赫连月心宽了宽,却听对方继续补充道,“但是,一会儿就说不准了。”
      “可你,你不是喜欢我么,我希望你别杀他。”好吧,她承认,她恃宠而骄,讨价还价了。
      兰卿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表情古怪,声音清冷的命令道:“好,如果你想要他活命的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死。”
      他眼中的杀意寒气迅速地聚集,赫连月浑身一愣,如坠冰窖,她护住肚子,害怕地往里面躲。
      她懵了,昨天夜里深情的与她述衷情的人是谁?
      今天的上官兰卿好陌生,哪有一丝痴情前夫的样子。
      “不,孩子不是东方锦的,我清醒的时候就有了,我与他并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你是我以前的相公,孩子自然是你的。”虽然才一丁点大,也许还没有心跳呢。她在求他,保护孩子,是任何一个母亲的天性。承认的时候,没有多大的犹豫。
      “笑话,你离开我许久,谁知道与何人厮混,难道也要算在我的头上吗?”他的眼神充满了冷漠与嘲讽,天人之姿,尽显刻薄。
      “你……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呸呸呸!本姐姐多么洁身自好的女人啊,怎么可能乱搞男女朋友关系呢。所以,你分明是无凭无据地冤枉我。
      他侧过脸,轮廓锋利,眸光暗黑而绝情:“待会我让神医给你拿药来,这个孩子不能留,你和东

第284章 大结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