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脸上更加阴晦莫测,宋和静在一旁低声泣道:“都怪女儿不好,若是女儿自己先尝一口,父亲就不会受此折磨了,若是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女儿可怎么活呢?”
这番话听得宋顺心内熨帖,自己的女儿如此乖巧孝顺,那常氏却如此狠辣阴毒,为何要害自己的孩子?难道姨娘生下来的孩子就不是她的孩子了吗?她可是当家主母,竟然如此气量狭小,恶毒狠辣,自己定要好生让她长长记性。
“去,把夫人叫过来。”宋顺一瞥眉,吩咐那贴身小厮道。
常氏本就在主院里惴惴不安地等待消息,若是宋和静顺利地把那燕窝递给了那小妾,那孩子一定会落下来,哪怕是自己被老爷狠狠的责罚一顿,也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总之,老爷只要还在官场为官,顾及名声也不可能休了自己,况且自己的母家又是世袭罔替的荣国公府,权势不逊于老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宋顺他不敢动自己。
想了一番自己的处境,常氏一颗狂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连那小厮来通传宋顺要见她,她也没有那么慌乱失措了。
只要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自己受顿罚也是可以接受的。
常氏理直气壮,面上丝毫不见害怕的来到了宋顺的书房外。
“你可知错?”宋顺见常氏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的怒意更加高涨,只是由于常氏母家荣国公府的缘故,自己也不能对这常氏轻举妄动。
“妾身知错,但妾身不后悔。”常氏一双眼睛坚定如铁,虽打量着宋顺的表情不太好看,心中也有些害怕,面上却不肯透露出来。
宋顺听了这话,愤怒地将那一碗掺了药的燕窝扔在了常氏脚下,呵斥道:“你这毒妇,进门十余年一无所出,不仁不贤便罢了,还用如此肮脏的手段去戕害侍妾的孩子,你怎配做我宋家的当家主母?”
宋和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常氏,自己这嫡母恐怕还不知道是宋顺喝了那碗燕窝,怕是以为那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所以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厉,待会儿她要是知道了那孩子根本就没事,脸上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呢?
只见那常氏梗着头,一声也不辩解,似乎是吃定了宋顺不敢休了她,最多也只是施以小惩罢了。
宋顺见她不怕,心中也十分恼怒,可自己又不得不忌惮她娘家的势力,便只能吩咐下去:“夫人禁足半年,没收管家权,等闲不得外出。”
常氏听到这个惩罚后果然大松了一口气,只是禁足半年而已,管家权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她现在能给出去,将来便能夺回来。
宋和静见火候差不多了,忙楚楚可怜地对着常氏泣道:“都是女儿不好,一开始母亲让女儿将这燕窝端给新姨娘吃,可女儿知道那新姨娘身子娇贵,等闲不能吃伤身子的物件,便端给了父亲品尝,这才让母亲受罚,女儿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呢?”虽说是在哭泣,可看向常氏的眼里却满是挑衅。
那常氏也终于意识到那贱人肚里的孩子根本就没事,自己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中了这庶女的计!
常氏不甘又怨毒地盯着宋和静不放,可事已至此,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宋和静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害人终害己,这一切不过是你自食苦果罢了。
第40章 常氏自食其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