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傅无事,本王先行离开了。”踏踏马蹄声,掀起一阵灰尘,楚墨掩袖,神色平淡得过分。
凌萱凄婉地叫道,“王爷……”
“王爷,不管小女是妻是妾,他都是你的人,你如此绝情,当真好吗?”凌太傅微微眯起了眼睛,“王爷,你胸怀狂大,有治世之能,区区一个女人罢了,何苦冷待小女如此之久?”
“若死的是凌萱。凌太傅今日可说得出这种良心泯灭之话,本王不妨明说,十个凌萱,都比不上一个她。”楚墨雪白色的靴子一尘不染,他踩上马镫,逆光而战,让人难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你这是要彻底和老臣撕破脸皮?”
楚墨意味不明地笑了出来,“太傅,本王从未逼你站在我身后,从前种种,皆是你自愿而为。至于所谓脸面,早就在你与父皇讨要与凌萱婚事时就破了个彻底。”
凌太傅明知凌萱是他毕生所恨,竟还要硬把她将自己枕边塞,这是什么狗屁心态,天天有一条蛇睡在你床边你睡得着?
“好!宁王殿下孤高得很!是老臣不配称为你的踏脚石,老臣高估自己了。”凌太傅也笑,笑得十足?人,“宁王殿下无情,休要责怪老臣不义了。”
“爹爹……”
秦邀月胃里排山倒海,凌萱的脸是长得不错,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伏在父亲怀里撒娇,口口声声喊着稚子才喊的称呼,这不是太为何了吗?
楚墨不再看这三个到人胃口的家伙,掣了掣缰绳,略略驱马。
凌太傅眦目欲裂,巴不得将昔日捧在手心维护的人挫骨扬灰。
“王爷!王爷!”凌萱恼羞成怒,“爹!你为何要赶王爷走,为何不让他带上女儿一起离开?”
凌太傅摇了摇头,“傻女儿,这个男人对你没心,你何苦纠缠。若非你大婚当天出了事,我立刻去向他讨要休书,天下之大,自然有人将你当香饽饽。”
奈何凌萱成婚当晚出了这么大糗,现下怕是也没有人肯接受她了。凌云蔚怅然若失,鹰隼一般的双目又徒然一眯,“秦暮何在?”
秦邀月已经上了马,闻言掣住缰绳,“属下在,太傅有何吩咐?”
凌云蔚眯了眯眼睛,“区区副将,也敢以如此口吻跟我说话?”
秦邀月笑了一下,“凌太傅是责怪属下?属下更难听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冒犯凌太傅呢。”
“呵。果然和我儿信中说述一模一样,当真是好样的。”
“太傅,属下就不和您叨扰了,王爷可还在等着属下呢。”秦邀月抱拳,戏谑地看了凌萱一眼,“告辞了侧妃。”
说罢,扬长而去。
“楚墨教出来得好奴才!果然跟他一个德行!”过去有多看得起楚墨,如今就对楚墨有多少意见,凌云蔚恨铁不成钢,“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东西!”
凌萱颇为委屈地咬了咬唇,跺跺脚,“爹!王爷很好!你不要这么说他!”
推开一直搀扶她的母亲,匆匆地去追楚墨一行人。
……
顾千丞还在试弓,拉着弦,听到后面传来的阵阵娇软呼声,单眯着一只眼睛,“人人都道凌萱是高岭之花,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秋牧野摸了一下下巴,“罪臣倒是品味过侧妃的两首诗,她的才情,倒的确是世间少有。听说歌喉也上佳。”
 
第163章 太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