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冷风突突往里面灌,空气中混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封鸣纳闷地伸手,一滴又一滴的血液淌在手心,穿过指缝。
出于警惕,封鸣不敢贸然将头伸出去查看。楚墨吩咐在屋顶观察的两个暗卫汇报情况,暗卫们拎着一个水壶进来了,双手呈着此水壶,递给楚墨。
楚墨不接,只是问道,“就是这个东西?”
两个暗卫不敢怠慢,“是。不知是何人放置在屋顶,寻了一根长管,将此物倾斜,血液便顺着管子源源不断地往下流,滴在窗户上。”
“这是什么意思?”封鸣不解地问道。
楚墨看着那个水壶,薄唇一张一翕,“云藩那边有一个传说。传闻是一个男子辜负了善用蛊虫的苗疆后人,苗疆人就将他浑身血液抽干,淋在他家门前,之后男子家里就开始频繁地撞霉头,最后一家全部死去。”
封鸣眉心微微蹙着,“是那个人干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邀月若有所思,“这可能就是一种诅咒吧?”
“不错。”楚墨声线难见起伏,平淡地说道,“苗疆人素来记仇,都喜欢用这个方法做标记。”
秦邀月倒觉得可笑,“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们也没做什么,现在还要阴魂不散,好有道理。”
“苗疆人野蛮。”封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了几分羞愧,呐呐地看着楚墨,“王爷,属下之前……”
楚墨道,“不必解释。”
封鸣羞愧难当。
“你就是瞎,那个女孩到处都充满着诡异,你竟然还如此维护她。”秦邀月想到小女孩邀请自己洗澡,浑身都起了薄薄的鸡皮疙瘩。
封鸣这次倒也不反驳了,嗫嚅般地说道,“只是她看上去确实不像宵小。”
“凌萱看上去像贱人吗?”秦邀月挑着眉问道。
封鸣想了想,摇了摇头。
“人不可貌相。”秦尧乐语重心长的教训道,“以后行事不要这么鲁莽。”
楚墨在一边打量秦邀月,目光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探究。按理说,封鸣是自己的下属,秦邀月也是,什么时候秦邀月还有资格教训别人了?
封鸣自认这次行事有错,也找不到理由为自己辩解,憋屈地受着。等熄灯时发现不对,扭过头想要和秦邀月吵,秦邀月却已经乖乖地躺在卧铺上,脸埋在手心里,双目紧闭了。
封鸣撇撇嘴,凑近蜡烛,轻轻一吹——
一夜无梦。
第三天,城内的尸体已经解决完毕,但城内的血腥味尤在,这种地方依旧不能轻易住人,楚墨便嘱托他们多留几天,冲洗一下大大小小的街道。
护城河的水上漂浮着几具尸体已经被他们解决了,水上至今沉着血丝,这水是与淮水连通的,处在淮水下游,若不处理,整条淮河便废了。
但要治水,是很困难的,尤其这淮河尽头是京都,治水倒轮不上楚墨,否则那个英明的陛下估计就要来教育教育这个儿子手伸太长了。
至于处理饱受疫难的沁北,处理完尸体清理街道倒算楚墨的分内职责,水不能引护城河的淮水,便只能去码头引水,码头引水回来再清理街道,真正处理起来未必比治水简单。楚墨不处理顶多就被南梁帝申斥一二,处理了估计和上次高?祭祀一样,南
第206章 标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