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楚墨不可能给他机会解释。
他一一将方才说话的人点出来,事实证明他的记性比秦邀月的还要好,但凡是开过口的一个都没有漏,看着他们跪在底下战战兢兢的,楚墨微微扯了一下唇,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他道:“若逢乱世,你们便是扰乱军心,用心险恶,其罪可诛。你们想说寡人并非天命所归,想要逼宫?”
那些大臣哪里敢说是啊,连连磕头道:“陛下误会了,我们并没有那一个意思!”
“是啊,陛下,我们就是想要增进一下你们兄弟二人间的感情\/”有人脑袋发热地说了这么一句,又有人像是闲着没有话说,急急想要表态,听到这里生出几分奇思妙想,道:“听说越王修过观星术,而且并不比监天官差,这样不就兼得鱼与熊掌了吗?”
“……”
言论之激烈,表情之真诚,方才信誓旦旦护着楚昊的人也咬了咬牙沉默不语,仿佛刚刚挟天子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楚墨听着,却是无力地闭上了双眼,微微仰起头,道:“先帝无能,竟然养出你们这一帮拿着朝廷俸禄的废物,你们都走罢。”
大臣们都惊呆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有错,可他们是一个庞大的整体,弄一个两个还好说,现在走的大部分都是文官集团之中的骨干成员,那势必要牵连一个十分庞大的整体,楚墨现在御道都还没有上,不能说是正式皇帝,根基都没站住,就遣散他们?他是当真不怕他们一起造反吗?
这次他们的想法倒是没有错,楚墨不怕他们造反,他的底牌三十万禁军都还在,到如今休整已经够了,兵甲也都屯够了,京城之中也并不缺少粮草,他们若当真要造反,还得点良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那些文官也是再官场上见风使舵惯了,眼看着楚昊没有要出来为他们说话的意思,他们只能自救了,磕头磕得血都要出来了,一人道:“陛下,臣对南梁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方才不过是一时情急才出言不逊,请陛下让我继续效忠南梁,至死方休。”
另外一个人也模仿着他血溅长阶,道:“陛下!臣就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是为了南梁大业。”
“陛下,臣考取功名十六载,跟在先帝身边夙兴夜寐,日日忧心国事,您如今却要如此待臣,臣不服!”
“……”
秦邀月听着他们吵吵嚷嚷的声音,倍感佩服,所以说要在这个时代考取功名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先不说背的东西有多无聊多枯燥多乏味了,就是者嘴皮子也得磨半辈子才能有这么一种功夫,说风就是鱼,但凡你得势时就奉承强势时就畏缩,但凡你生出什么退缩之心,就对你穷追不舍,一句话翻来覆去能有两种意思,理解得好就是好意,理解不好他也能硬生生给你掰回来。
这些人当真不适合在这里当大臣,他们若出去和那一些市井村妇吵架,估计能大获全胜,满载而归。
但楚墨做得决定也不可能因为他们三言两语就改变,他轻轻挥手,做出一副疲懒之态,道:“寡人不想说第二次,若再多言,便是强迫着寡人来硬得了。”
那些大臣还不信邪,一个劲的哭丧着脸给自己申辩,楚墨听的不耐烦,叫来人将他们都拉拖了下去,一片吵闹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第555章 君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