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是……”莫非欲言又止。
“但是？但是以后该如何，是吧？”程量的神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别无他途，唯有问道！”
“问道？”
“毕竟是九系灵力体质，或者说九灵体，那可是古往今来的独一份。那些老东西所图非小，但你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说到底，想破局，就得有化为棋手的实力。只有一心问道，才能破境而生，抓住那一线机缘”，程量缓缓道来。
闻言，莫非的眼神逐渐坚毅，起身恭敬地行礼：“多谢老程指点！”对以前的莫非而言，最大的敌人不过是秦霄殿。按照他的计划，只要帮助青芸瑶等人报仇后，就寻一处宁静之所，安稳地渡过余生。如今想来，不过是幻梦一场。
程量豁达地说道：“别这么严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像我，赢了自然好，输了也就输了，倒也自在。不过，你既然到了这，老头子也不能小气。过来，老头子助你炼神。”
当莫非顺从地走到程量身前时，程量那无欲无求的双眼突然射出两道精光，莫非的意识随之遁入丹田。在这里，七系莲子正环绕着正中的黑白两颗莲子，不断地淬炼着灵力。
第一次以这个视角察看丹田，莫非正暗自称奇，程量的声音却传来：“说白了，修道其实很简单。蕴灵就是你体内有灵力，化体就是灵力与肉体结合，炼神则是意识与灵力结合。”
“以往，你是以一丝意识为引，调动体内灵力转化为招式。换句话说，你的意识就是一个传令兵。炼神，就是要将意识彻底与灵力融合，转换为灵念，成为运筹帷幄的将帅。到了这一步，你的灵念就会演化出不同的神通，对天地灵力的操控更加自如，成为真正的修道者。”
“可是，意识不同于灵力，无法捉摸，更何谈操控？”莫非问道。
“这简单，你只要想着自己正跟随灵力在体内流转，渐渐地就能感知到意识的存在。”
莫非点点头，双眼盯着火系莲子，一道火灵力经过淬炼后，正准备流向身躯各处。莫非忙追了上去，跟着这道灵力在曲折绵长的经络中游走、穿行，最终返回莲子。
一个循环下来，莫非似有所感，忙再次寻了一道灵力继续跟随。不知道过了多久，莫非能清晰地感知到，从火系莲子流出的灵力，与自己的意识有种微妙的联系。心念一动，就能控制它的速度、方向。
“不错，你已经初步掌握了方法。待你将意识与灵力有效融合后，你的丹田就会逐渐蜕变成元婴，以后从中流出的每一道灵力都会附上你的意识。”程量点点头，肯定了莫非的进展。
初窥炼神门径的莫非，正满心欢喜时，突然丹田一动，木系莲子掌握了主导权，体内灵力再次转为寻常的木灵力。
“咳咳，小友，你加油”，望着欲哭无泪的莫非，程量的鼓励显得有些苍白。
接下来的日子，莫非就在问道石中苦修。一年过去了，莫非终于将所有的莲子都炼化为元婴雏形。无论转换成哪一系灵力，都带着莫非的意识。
“有得必有失，你这体质，修炼起来确实麻烦，也更耗费心神”，程量感慨着。
又过了月余，莫非丹田处的七个莲子相继破碎，从中孕育出一个个缩小版的莫非，那灵动的模样颇为讨喜。
随后，七个小莫非双手虚引，在小小的掌心中凝聚出一团团光球，凝聚出七系光柱射向正中的阴阳两颗莲子。不多时，阴阳莲子也相继破碎，孕育出一黑一白两个小莫非。至此，九个小莫非在丹田处齐聚，会挥舞着四肢，或打滚跳跃，犹如一个托儿所般热闹。
“这……”向来不拘一格的程量，难得目瞪口呆一回。
“你这就显化人形了？”程量结结巴巴地说。
“呃，有什么问题吗？”莫非不解。
“问题大了，一般要到出凡境的元婴才会蜕变成人形，之前要么是武器，要么是兽型”，程量的声调都高了几分。
“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啊”，莫非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问。
“人被称为万物之灵，就是因为是最适合修炼的形体。你一个炼神境的元婴就化为人形，今后不论修炼速度、灵力强度，乃至神通的领悟，都比常人要快上许多。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等到了出凡境，你或许就能孕育分身了，那可是尘仙境才有的神通。”程量露出一抹羡慕的神色。
他这一世，始终秉持修道之心，持续突破境界是他最大的执念。如今，见到莫非这样的天纵之资，不免有些羡慕：“如果自己也有这样的体质和机缘，或许早已踏上那最高的峰顶了吧……”
第31章 问道石中的老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