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刺、劈、斩、挑向曜虎。
对面的曜虎也是如此，虎爪、尾鞭、利齿，一切攻击手段尽出。在它凌厉的攻势下，莫非稳稳被压在下风，身上密集的伤痕颇为吓人。
山高万仞，终有根脉。在激烈的对攻中，一人一虎也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莫非自知必败，但那股不屈的战意依旧高涨。感知着越来越近的地面，莫非心一横，使出了最后一击。
“以身化剑！”
莫非化成的巨剑，剑柄重重地砸在地面，连带剑身片片破碎。但剑尖依旧是带着决然之意直指随后落下的曜虎。
“轰！！！”一声巨大的声响过后，山底弥漫出一阵尘烟，将曜虎、巨剑尽数笼罩。
尘烟散尽后，巨剑已然破碎，莫非浑身浴血地躺在深坑中，已是四肢骨骼尽断，再无一丝气力。但那双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曜虎，眼中的战意仍未消散。
“还是败了……但下一次……”莫非略带遗憾地想着，缓缓闭上眼睛。
曜虎有些蹒跚地走到深坑边缘，右爪上有一道贯穿伤，鲜血正不断涌出。正是莫非最后的以身化剑，刺穿了它的手掌，也是这一战下来，莫非真正伤及曜虎的一击。
“呵呵，这小家伙当真有趣，拼死也要伤我一分”，曜虎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一阵金光闪过，笼罩了深坑内的莫非，那些血淋淋的伤口随之快速愈合，断裂的骨骼也渐渐恢复如初。
又过了一会，莫非的意识逐渐浮现，浑身的剧痛令他忍不住发出一身轻哼。意识恢复后，莫非发现自己仍旧躺在深坑中，抬眼望去，正好看见坑边的曜虎，心知是曜虎救了自己。
“多谢曜虎前辈！”莫非勉强起身，恭敬地行礼着。这曜虎，倒不如外表那边残酷、嗜杀。
“嗯，醒了”，曜虎冷冷地说着。
爬出深坑后，莫非跌坐在曜虎身边，好奇地问道：“前辈为何救我？按理说，我应该已经试炼失败了。”
“如果这一次失败，你又如何？”曜虎反问。
“那自然是再次向前辈发起挑战！”莫非语带坚毅。
曜虎微微点头，屈起后腿也坐了下来，看着莫非：“你通过了”。
“啊”，莫非惊讶地看着曜虎：“可我并未战胜前辈……”
曜虎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没好气地说道：“苍龙那个不喜争斗的老家伙你都没打过，还妄想战胜我？”
“嘿嘿，也是”，莫非讪讪地笑着，才发觉自己言语中的唐突。
“你的情况，苍龙跟我们说了。那老家伙没乱夸，你确实不错！”曜虎再次肯定。
“不过，以你这九系灵体的机缘，将面临一条几乎是十死无生的绝路，你还能如此坚定吗？”
对于曜虎的问题，莫非并不意外，毕竟身为神兽的它们自然能感知到九系灵体的存在。
“我不知道能走到什么程度，但我会一直走下去，直至最后一息。苍龙前辈让我感悟到，修炼之途靠的是自己，意图借助外力，终归不是正道。而进入这个试炼后，包括与您的对战，则令我感悟到一往无前的意志，才是修炼应有的心性。”
“战，或许会败、会死，但无憾、无悔。心生怯意，固然可以苟且偷生一时，但也将画地为牢、再难寸进，最终也不过混沌一生。”
莫非轻抚着苍渊剑，缓缓说道：“既以身为剑，又何惧摧折？”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曜虎的虎掌轻拍莫非，赞道。
“给，这是曜虎印记”，一颗虎牙凭空浮现，飞向莫非。
“多谢前辈！”
曜虎起身缓步走了一会，却又折返回来：“苍龙那个老东西都给你龙珠了，我也不能小气。这是虎魂，你且收下。里面有着我对金系的修行感悟，相信你用得上。”
莫非诧异地看着曜虎：“前辈，这……”
“我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曜虎不悦。莫非不再多言，将金色的虎魂收入乾坤袖。
曜虎见状，再次转身走去，远远传来一句话：“这神界也是有些浑浊，或许，需要有人来清洗一番……”
曜虎的话，似乎指的是自己，但莫非却陷入迷茫中。禺涧所说，九系灵体是九大神尊炼出的灵药，不过是他们的棋子。但苍龙、曜虎，却似乎对自己有着一丝期待，相继送给自己龙珠、虎魂，指引着日后的修行。自己的穿越，到底意味着什么？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就在莫非的脑袋被一众疑问搅得如同浆糊时，一道吸力传来，已被传出曜虎试炼。
第54章 山巅上的鏖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