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犹如撑天柱子一般，整个身体如同一座巨大的山岭。
“小友，你来了”，冥龟和蔼地说道。
“冥龟前辈，晚辈冒昧叨扰，还请见谅”，莫非恭敬地问候。
“呵呵，无妨，苍龙和曜虎都跟我说过你的情况了。他们所言不虚，只是你一路走来，多少有些自大了”，冥龟笑着说。
莫非脸色一红，心知冥龟说的是在小岛上的懈怠与自满：“前辈教训得是，晚辈确实有些自负了”。
“呵呵，我这一关试炼也容易，只要你能破开我的防御即可”，冥龟说完，龟甲上闪过一丝蓝色的灵力波动，静静地等待着莫非。
“好，请恕晚辈冒犯了”，莫非祭出灵剑，发起攻击。
起初，莫非直接御剑突刺，而且直指冥龟防御薄弱处的头颅，却是毫无作用，苍渊剑连一道白印都没留下。
水灵力运转，莫非在冥龟的身遭降下漫天飞雪，夹杂着无数的冰凌，地上也涌出道道尖刺。上下夹击，却依旧无法破开冥龟的防御。
一日、两日、三日……冥龟就静静地站在原地，任凭莫非发起各种攻势，但始终是徒劳。
数日后，莫非停下攻击，水灵力有着源远流长的特性，固然可以支撑莫非进行持久的战斗，但徒劳无功毕竟让人气馁。
“呵呵，放弃了？”冥龟笑着说。
“前辈的防御能力，可谓举世无双，晚辈确实难以突破，但不至于就此放弃。”莫非回道，思绪中却不断盘算着如何进攻。
“呵呵，那小友加油吧”，冥龟闭上双眼，进入假寐状态。
休息一会后，莫非再次发起攻击。全力凝聚着全身的水灵力，将之持续灌注在苍渊剑上，随后御剑直指玄龟颈部，那里即不在龟壳保护下，也不似头颅遍布鳞片，确实是难得的突破点。
“砰”苍渊剑击在冥龟的颈部，发出一声巨响，再难寸进。但莫非铁了心一般，不断地灌入灵力，催动着苍渊剑向前。
如此过了十几分钟，苍渊剑依旧是一动不动，始终无法突破。莫非只能无奈地放弃，后撤到冰原上。
“小友，你可知水的特性？”冥龟突然发问。
莫非略一沉思，回答道：“先前领悟水系神通时，我领会到水的多变。它可化为春雨沁润生灵，可掀起巨涛摧毁一切，也可化为寒冰遮蔽大地。水无形，却又有形。水不争，却又无可匹敌。”
冥龟笑着说：“小友既然知道，又为何只懂得使用蛮力？莫不是在曜虎那迷失了心境，以为只要一往无前，就可突破万物？”
这一番话，让莫非呆立在原地，陷入沉思中。确实，自己陷入了惯性思维中，带着金灵力的攻击特性，意图突破冥龟的防御，反倒忘了水灵力的本质。
有了这番感悟后，莫非想得更为通透，开始触摸到四象试炼的核心要义，也逐渐对修炼有了更深刻的感悟。特别是身为九系灵体的自己，领悟并发挥每一系灵力的特质，才是正道。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莫非站在冥龟身前，将苍渊剑收回，双手虚引，一道泛着蓝色光芒的水球在手中浮现，不断汇聚着周遭的水灵气。
等水球汇聚的灵气愈来愈多，莫非将水球朝空中推去，在冥龟的上空停留，继续鲸吞着天地的水灵气。
随后，水球在空中爆裂开来，充沛的水灵力汹涌爆开，化为绵绵不绝的雨水，洒落在冥龟的身上。
此时的莫非，浑身也发出淡蓝色的光芒，用灵念操控着水球化为的细雨。等冥龟的身上被雨水浸透后，莫非双掌合十，那些水珠随即化为一道道冰凌，为冥龟附上一层白色的冰层。
当然，这点攻击自然无法突破冥龟的防御，很快冰层溶解，再次化为逸散的水灵气。莫非并不气馁，周而复始地重复着这一步骤，一点点地消磨着冥龟的灵力守护。
三日后，冥龟的龟甲上出现一丝微不可查的裂缝，莫非并不察觉，依旧准备发起新一轮的攻击。但冥龟的声音响突然起：“小友，你通过试炼了”。
“啊？”莫非诧异地看着冥龟，灵念一扫，才发现那道细微的裂缝。
“呵呵，你这确实是个笨方法，但倒是契合滴水石穿的特质。确实，水灵力的攻势不如金灵力的无坚不摧、不如火灵力的狂躁爆裂，但至刚易折、至烈易熄。水灵力如同时间一般，看似柔弱，却可消融万物。”
第55章 攻与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