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红色兽皮,按说他如今年近五旬,已是半个老年人,可是身材依旧保持的如少年人一般,身上不见半分赘肉,犹如天神一般的完美。
可他的左肋之下有一道剑伤,看上去简直要将身体对穿而过,伤口虽不大,却扭曲着、抖动着、流动着,如同一个活物镶嵌在身体上,看起来十分可怖。
与张敬轩对掌之后,梅杰夫也退出足有一丈多远才止步,他盯着张敬轩,鼻孔中缓缓流出了两道鲜血,流到了嘴边。梅杰夫也不擦拭,反倒是伸出了舌头一舔。舌头灵活如蛇,血迹顿时干干净净,而鼻孔中的血也神奇般的同时止住了。
鼻孔不再流血,可另一处伤口的血却没那么容易止住,被这一掌的震荡,那左肋下的伤口流出了大量的血液,甚至于不能称之为流,简直可以用喷溅二字来形容,可梅杰夫却是根本不去理会,只是站在那里深深的看着张敬轩,就连大火蜥和大地鼠们也暂时停下了攻击。
梅杰夫深吸了一口气,伤口处喷涌而出的血液就如掐断了水源的喷泉,顿时停止。他看向张敬轩的眼神中混杂着激赏、感伤、嫉妒和恨意等诸多矛盾的情绪。
是啊,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这般如日中天的骄傲少年,今日却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般模样,叫他如何不恨。
转而,他又看向了曹乾皖。印象中,自己确实有那么一个表姐,巧笑嫣然,还曾是自己少年梦中的一份情怀,如今她的儿子都已经这般大小了。
至于母亲,那是遥远而温暖的一个梦。
虽说自己自小就在武当习武,可母爱却从不曾远离,那密实针脚的冬衣、那临别殷殷的叮咛,多少回闪现在这些年的梦中。只不过,这些都敌不过那深深的恨意。
时间已经快到了,再不做决断就来不及了。
梅杰夫看向张敬轩,再次伸出手一指那块不知被践踏了多少脚的树皮,“辰离巳死”四个字仍旧清晰可辨。虽然知道很可能并不会得到希望的答案,可梅杰夫依旧想给这个颇像自己当年的少年人,还有自己的血亲外甥一个机会。
张敬轩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可是他依旧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即便是此刻他感到连站立都有一丝辛苦,可吞进去的丹药已经融化在肠胃之中,随着血液走遍奇经八脉。只要给上一点时间,张敬轩相信自己的恢复能力一定凌驾于世间绝大多数人之上。
既然选择了开始,有什么道理就轻易结束?
梅杰夫见此情形,嘴角微微咧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在笑,还是在嘲笑,还是只是下意识的抽动。
然后,毫无由来的,他一树枝就抽到了身旁那巨大的火蜥首领的背上。
大火蜥首领肯定是被打疼了,它张开了巨口,冲着虚空一吼,众人奇怪的发现好像并没有听到它的吼声,可是随之而来的是耳朵深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于是都赶忙张开了嘴巴,运功与之相抗,疼痛方减轻了一点。
而其中最为倒霉的则是柯连呙,他的听觉本就最为敏锐,而功力则是较为低微,这样一下就让他抱着脑袋疼的是蹲在了地上,几乎无法动弹。
第393章 剑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