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真人也没理会,整个人泡在酒缸里,酒面上不时的冒出来几个气泡,缸里的酒线缓缓的下降。
陆牵机右脚踩在一旁的酒坛之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他的身体如皮球般鼓胀了起来。
那口气绵绵不绝,周围的空气被陆牵机所吸引,全向他涌了过来。
承露台上仿佛刮了巨风,地上的空酒坛被吹得滚动起来。
赵柯赶紧站到红芍身边去,护住红芍,不让他被吹起的杂物磕碰到。
微缘不受风的影响,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陆牵机,他也想看看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陆牵机又吸了一阵,身体已经鼓胀到了常人的两倍大小,整个人如风筝一样缓缓的往上升着。
在升到一丈来高的空中后,他稳住了身形,用劲往回收着腹部。
说来也奇怪,先前吸收了那么多的空气进去,也不见他吐气,身体竟也慢慢的瘪了下去,不多时,已经回到原本的样子。
陆牵机看着乐天真人的那口大酒缸,嘴角浮现出一丝坏笑。
他散掉周身的气劲,身体从空中直线下坠,稳稳的落在承露台上。
看似轻飘飘的落下,黑曜石的地板在陆牵机的脚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地板以陆牵机为中心向四周一圈圈的碎裂开来。
赵柯眼疾手快,将醉了的红芍抱了起来。微缘也移动脚步,将百里景行扯到了半空中。
那个大酒缸噌的一下就从地下蹦了起来,往陆牵机压了过去。
陆牵机举起左手,一把将酒缸给托住了。
好在这道劲力都传到了脚下的承露台上,并没有向四面波及。
只是可惜了这原本八丈来高的台子,硬是被这一下弄得矮了一丈有余。
劲力过后,微缘和赵柯也都落在了地面之上,因为地板已经支离破碎,也没个地方落脚。二人只能将这两位醉鬼抱在身前。
微缘本不饮酒,看着百里景行这番醉态,微微蹙起眉来。
赵柯却是恨不得永远站在这破台子之上,怀中的红芍此时恬静、安详,他能够嗅到从红芍身上传来的混着酒气的淡淡体香。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他暗暗的下定了决心,这辈子非红芍不娶。
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个决定给他今后的日子平添了许多波澜。
陆牵机将手上的缸子唰的一下丢在地上:“我说,乐天老兄,你也该喝够了吧。”
那酒缸在空中打着璇儿,在破碎的地上跳动着滚落,直到撞在一块竖起的石板方才停下。
过了半晌,乐天真人像条蚯蚓般的拱着身子从缸中爬了出来。
他趴在地上,闭着眼睛,那样子就像是条咸鱼。他冲着陆牵机大喊:“好你个陆牵机,贫道好心好意的款待你,你倒好,把贫道的家也给拆了。”
说完,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如风般吹到陆牵机面前,直勾勾的盯着陆牵机的双眼。
眼见承露台上传出爆炸声,又被平白无故的毁了丈许,南极道派的弟子陆陆续续的都往这边围了过来。
乐天真人何等人物,自然早就感觉到了。
“为师与几位贵客在台上饮酒,众人各归各位,莫要来自讨没趣。”乐天真人这平淡无奇的说话,却似旱地惊雷,声传数里,便是那山门外的弟子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南极道派中人,对乐天均是恭恭敬敬,真人的吩咐都不敢忤逆。
可偏偏有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哪里有个什么热闹总要去凑一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承露台在的楼梯上传来,听到这脚步声,微缘就知道是谁来了。
不多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承露台之上,正是乐天真人的十九弟子微仪。
微仪跑到承露台之上,眼睛四下张望,看到碎了一地的黑曜石,又看到自己的师父站在一个男子面前,大眼瞪小眼。
他故意很惶恐的问微缘:“微缘师兄,这是怎么了,谁把咱师父住的地方都给拆了,这下他老人家可是连栖身之所都没咯。”
看似是在责问这破坏望霄台之人,话里话外却是在调侃自己的师父。
外人或许不明了,这南极道派之人可是清楚得很。
这掌门真人性格古怪,别人家的掌门、教主怎么不气怎么来,怎么奢华怎么过,说是掌门就得有掌门得样子。
可这乐天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平素都不去大殿之中,就住在这承露台上,幕天席地而居。
一身半旧的道袍一二十年也不见他换过,若是走在街
第五十四章 陆牵机的邀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