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色都还不错。谢绾妤被刘嬷嬷催促起来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的,白雾中还夹带着细细雾水。
早膳过后,雾气便已经散尽。
庭院中的树叶上撑着一颗一颗摇摇欲坠的水滴,若是此时风微微一起,那悬挂在微黄枝叶上的水滴,定会坠落在地上。
就像谢绾妤胡思乱想的心一样,随时都可能坠落,深陷在她快要沦陷的人身上。
从她决定抱住应淮序这棵大树的时候,她总是想时时刻刻地靠在他身上。
只要一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她平静的心总是能被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散去。
“倾禾”,谢绾妤抬手轻捻一片带着朝露的树叶,水顷刻之间顺着指腹滑落,“十二月中旬了,今日夜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待在房中,哪都不要去。”
“小姐,今夜,可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吗?”
“今夜,不出意外的话,东厂怕是要和锦衣卫明着争锋相对了!”
十二月中旬,谢绾妤记得很清楚,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人在死亡中挣扎的样子,也是她第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小姐,东厂和锦衣卫一直以来不都是各司其职吗?怎么会……”
倾禾还想问些什么,谢绾妤食指紧靠在唇间,“倾禾,此事,断断不可告诉别人!包括姑姑。”
今夜起,她才能真正地抱上应淮序的大腿。
看谢绾妤紧张的模样,倾禾知道事情重大,她点点头不再问些什么。
谢绾妤继续在院落里四处走动着,不速之客就像突然而起的风,吹乱了她垂在腰间的青丝。
“三妹妹,昨夜睡得可好?”
谢书窈的身后今日只跟着两个小厮,谢绾妤从来没有见过,很是面生。
她没多看,毕竟谢府的人那么多,有那么一两个的没有见过也很正常。
她捏了捏手里包着汤婆子的棉绸,“二姐姐这么早来,可是有什么事?”
谢书窈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温婉地笑着,温和地说道,“昨夜,我去给三妹妹送书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在妹妹院中鬼鬼祟祟的,怕不是谢府进了贼人了?”
洛阳城的冬季,总归还是冷的。
尤其是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只要稍稍起风,待在屋外的人,脸便会冻得得有些发红。
谢绾妤边走边说,“是吗?真的劳姐姐费心了,不过二姐姐可有查出自己院中下毒之人呢?”
汤婆子里的水晃晃荡荡地,谢绾妤停顿了一下,看着谢书窈继续说道,“我院中倒是没什么事,就是二姐姐还得留心一下,别叫那歹毒的人又对夫人或姐姐下手。”
她回过头,目光落到远处。
难怪刘嬷嬷昨夜总是盯着殿内,还以为是刘嬷嬷察觉到了什么,原来是二姐姐说的。
“二姐姐。”谢绾妤抓紧了手中的汤婆子,手心被烫得有些发红,话到嘴边,顿了顿,又没有说出口。
走在院落里的小路上,谢书窈回头看着身后的小厮,眼睛朝着假山后头一瞥,那两个小厮便从身旁的假山口溜走。
谢书窈比谢绾妤慢了一步,她走快了些,“三妹妹,我知道,昨夜是我不好,我不该同刘嬷嬷说,只是我小娘已经遭人毒害,我是怕你也受到歹人残害。”
“二姐姐,我不是怪你的意思。”谢绾妤顿然
第48章 今夜,要发生什么大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