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序手臂上的剑伤就是为了谢绾妤而受的。
昨夜早在县令的衙门内,他就觉察到不对劲。
一种诡异的气氛围绕在他和谢绾妤之间。
是县令李明正的那张色眯眯的脸,是院落中数不计数的高树长木,是突然闯进来的孩子和妇人,是那个端着水的差役……
看着言川手中谢绾妤画下的那张画,应淮序的眉头紧蹙。
她画得虽然极其丑陋,但是还能看出来嘴角处画的那个颗痣。
应淮序在想,若是谢绾妤的画技高超,或许这颗痣便是真的和凶手嘴角的那颗一模一样了吧。
只是,她是怎么知道凶手的嘴角有这么一颗黑色带毛的痣?
她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盯着那幅画,应淮序甚至都不惜开始怀疑谢绾妤的身份了。
一个长得与若笙如此相像的女子,一个人好像看透了所有人的小丫头,一个好像始终可以预测到未来的女子……
她到底是谁?
“千岁爷,三小姐说凶手的嘴角有一颗这样的痣,虽然咱们没有看到洛阳城中的那具尸体,但是这热河死去的苏小姐的尸体就摆在苏府门口,奴才去看的时候,苏小姐的尸体上却是是有一个凹陷的小坑,很有可能就是在苏小姐死后,凶手再对苏小姐行不轨之事时留下的。”
倾禾凑在言川旁边,眼睛斜着偷偷瞟着谢绾妤留下来的那张画。
画的简陋又极其的丑陋,看人的嘴唇像极了肥猪大肠,确实是像她家小姐的画法。
倾禾的眼神从画上慌张地离开,“千岁爷,我家小姐一个人出去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洛阳城中的女尸倾禾也听到了谢府的上上下下的讨论,本就惶恐没有伏法的凶手,现如今,这热河也发生类似的事件,倾禾想想都手脚发麻,好似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般,有种莫名的恍惚。
应淮序提剑便跑了出去。
留下在原处叫着他的言川,和不知所以的倾禾。
看着应淮序眨眼睛便消失的背影,言川转头看着还是红着眼眶的倾禾,他的心一软,说话的语气也慢慢地温和了起来,“你别怕了,我家千岁爷已经去找三小姐了,他在锦衣卫数年,武功是绝顶了,想来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边说的时候,在倾禾眼眶中打滚的泪珠齐刷刷地往下掉。
言川看得束手无策。
他从未看见过任何一个女子哭,何况还是哭得这般杏雨梨云,好似暖春娇艳的花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般,揪得言川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想用手帕给她擦擦脸颊上不断涌现的泪痕,可他身上从来没有带过手帕。
在言川的眼里,那都是女孩子家家用的东西。
他右手拇指摸着掌心的纹路,不知所措地看着倾禾,小声地安慰道,“你别——”
“言川”,言川那小如闷沉的夏日蚊子扇动翅膀的话还没有说完,倾禾便抬起头,边擦着泪水边抽噎着说,“你饿了吗?”
她的嗓音里像是带着眼泪,说的含糊不清的,言川没有听清楚。
他抬抬手,拍着倾禾瘦瘦的脊
第62章 他一直守在她身边,担忧着她的一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