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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穆景的温柔从来都是若即若离,他忽而的牵心,阿笙会莫名地激奋怡悦;他忽而的淡寞冷寡,阿笙会郁结忧愁万分,失意怅然良久。
      晨醒时分,阿笙虽不在萧穆景怀中,却仍旧可感受到他尚未散却的余温,彼时的被褥尚留存他那与众不同的香味,极淡极淡,阿笙缩在被褥中,轻嗅那股独特的芬芳。
      寻常公子,身上无不是胭脂气息,偏偏萧穆景,染尽了花街柳巷的胭脂,却只留存着这一股枇杷香,那是阿笙最喜的香。
      独独萧穆景的枇杷气息,是阿笙最熟悉难忘的。
      门外扣响,从双已备好用具,唤阿笙晨起洗漱装扮,“夫人。”
      阿笙赤脚下地,敞开门,看她如此吃力,接起从双中的端起的鎏金盆,“将军还在吗?”
      阿笙不熟知萧穆景的作息时间,但齐衡陪在她身边多年,或多或少亦了解些顾忌之事。习武之人,往往作息不定。
      昨夜,她才与萧穆景共度第二夜。
      “奴还未见到将军,许是在书房,或是其它别的地方。”
      旋进门内,无意间瞥见里屋床榻下还铺着一张床。从双一眼便知,夫人还未与将军同房圆事,难怪浣衣的婢女不见红。
      匆匆一眼,从双也未说什么。
      只待阿笙放下鎏金盆,双手徐徐滑进盆中,晃若人鱼入水,尽态极妍。
      阿笙脸非妖姬而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青色直眉,美目?i只。
      见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
      从双叹惋不如夫人的皮囊生的好妙。
      “夫人,那另一床铺,还是收起的好,别叫人看了去,笑话您。”
      宫中流言蜚语自古便多,将军府上,亦是不少。
      说罢,从双便即刻收拾,不愿叫他人瞧见了去,怕是会继续让有心人议论纷纷。
      “多谢双儿。”
      阿笙放下手中未完结的洗漱,捏着从双的肩。
      “公主,您如今不仅仅是南蛮公主,更是将军夫人,虽不是嫁于太子为太子妃,省却了那么多繁琐的规矩,可时时刻刻也是要顾忌身份,切不要再折煞了奴。”
      阿笙向来是不喜这些规矩。
      她以为,规矩倒使得人被禁锢,失去了自己原有的活性,徒留下沉甸甸的奄奄一息之气。
      “双儿”,阿笙长叹一口气,“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规矩最是烦人了,若是学这些,倒不是人人都成了我,我也成了人人……”
      门是虚掩着,隔着不远处,从竹便听见公主与从双的谈话。她嘻嘻一笑,推门而入,“双儿,你怕是说不过公主的,何必要劝她!”
      “你怎地不敲门便进来?”
      “公主尚且未说什么,你又说什么?”
      “皇后娘娘说的你都忘了吗?宫里的规矩你都学到哪去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成天都只会说皇后娘娘,你就不会说些其他的吗?这又不是宫里,你与我争这些做什么?”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便就此吵了起来,谁也不让着谁。
      阿笙试图劝阻,可没有一人听进去。
      吵闹声

第79章 若即若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