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挽着头发,俯身凑在饭桌前,鼻翼上浅浅的痣在昏黄灯火下若隐若现。
她的眉眼弯弯的,嘴角像抹了蜜糖轻轻上翘,白皙纤细的手指半藏半露于乌黑亮丽的长发间。
喉结轻滚了一遭,他慢步走过去。
“要喝水吗?”
她闻声转头,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映着他,里面的景色胜过他这十七年来所见所闻,如同藏着万千星辰,璀璨夺目。
桀骜不驯的眉眼也跟着橙黄灯火染上一丝暖意。
“臭小子!”
一声突兀的吆喝,打断了微妙的气氛。
时苒轻咳,收回视线,耳尖的烫蔓延到了脖颈。
白驹初眉尾轻挑,接过方琴递过来的碗筷,转身去盛饭。
“其他事我等会再算账!”方琴推了下银框眼镜吆喝,一坐下,雷雨天变晴天,声音柔了不止十个分贝,“苒苒来,多吃点肉。”
时苒看了看碗前堆积如山的红烧肉,再望了望白驹初那荒凉的碗,有点不好意思。
方琴仍然在夹,还添了一个空碗备着,“苒苒甭管他,他最近减肥。”
白驹初:?
饭后,时苒和方琴在客厅唠嗑,白驹初独自回了房。
“诶!那臭小子天天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呢!我们时苒妹妹回来了也不坐过来聊聊天!”
“马上要高考,阿初可能是累了。”
方琴鄙夷,“他能有什么累,天天逃课玩游戏还考第一,拽得跟什么似的,我这个大学教授都没他有架子。”
阿初考第一?
方琴凑近,开始唠嗑。
从她的唠嗑中,时苒得知白驹初在她离开后曾经一度沉迷学习,当年以全市第一,只差两分就满分的成绩考入南城一中,仅仅扣了语文作文分。
面对这样的事实,时苒有点吃不消,在她的印象里,白驹初从来都不爱学习,那时候他的学习成绩很差,方琴没空,将他的学业问题都交给了她。
她借着辅导,天天缠着他,但白驹初很排斥她给他辅导,每次见她都避之不及,甚至不再收她送的巧克力。
“他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时苒一双大眼睛眨了眨。
方琴摆手,“谁知道,那时候还以为要被他丢尽脸了,一个教授的儿子考58分,想想都气死。”
“现在都好啦,阿初很厉害。”
“成绩确是好了,但脾气臭得很,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脾性大变,阴晴不定。”方琴很惆怅。
“不过你回来了,情况应该会好点。”
时苒笑了笑,没回应。
直到十点,时苒才回房。
奔波一天,身上异味有点重,她从行李箱一一拿出换洗衣物。
浴室有流水声,判断白驹初在洗澡,她拉开阳台门,开始收拾房间。
这里是南城这边的高档小区,靠近学校,方琴为了让白驹初能爱上学习,千挑万选出这么一套房。
因为两家关系好,方琴又很想有个女儿,所以他们挑选了三房一厅,在这里布置了一间独立公主房,以供她和她妈妈休息。
九岁之前,时苒很少在这里住,九岁之后,她在这里住了五年。
房内布置和走时一模一样,每样东西一尘不染,可以看得出有人经常打理。
时苒拉开书桌抽屉,里面有一本厚厚的泛黄日记本。
熟练输入生日密码后,她解开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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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知不知道,我很想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