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没拒绝。
两人沉默一会儿,时苒提问:“那你什么时候转来一班?”
“再晚点,先陪我妹一段时间,出国五年都没怎么陪过她。”
时苒:“小之末真的很坚强。”
许之初笑,“你也很坚强。”
一人一句,很快走至小区大门。
许之初扬了扬下巴问:“你真不打算去我家住着?”
时苒很肯定,“嗯,现在情况还算稳定。”
“……我认为不稳定。”
“刚才那是因为突然。”时苒抬起下巴,很有底气地说。
许之初妥协,“行,你说你有理。”
时苒嘿嘿两声,凑近小声:“我那个小竹马怕我早恋,盯得紧呢,昨晚才说没早恋,今晚就搬去你家住,那说不通。”
许之初呵呵,指了指脸颊红肿一块的地方,眼神幽怨,“心里就知道装着你那小竹马,我这脸终究是错付了。”
时苒抿唇,“……”
见人转身离开,她跟上。
许之初回头,“……你差不多得了,在国外做的巧克力这样送,快送没了,不用留点给你小竹马?”
“那也得送。”时苒很执着。
许之初:“……”
“那你也伸手过来。”
“做什么?”
许之初很少这样,时苒不清楚他想做什么,见他在等,她还是摊手了。
然后,她看见手里有几颗白兔糖。
弯弯的眸含光,她微笑,“你还记得啊?”
时苒喜欢白兔糖,因为白驹初以前经常在口袋带着白兔糖。
她和许之初之所以认识,都是从白兔糖开始的。
因为馋,她眼巴巴看着。
他挑眉,有冰冷少年的影子,“想吃?”
听时苒提起,许之初笑起来,“当然记得啊。”
“本来不打算再送,有你家小竹马在,应该由他,但还是送吧,都习惯了。”
“你真好啊。”时苒称赞完,哒哒哒跑进小区。
许之初不喜欢她说那句,因为他那个嘁嘁小青梅以前就是那样说他,以致于现在……
“唉。”他叹了口气,见时苒安全进入小区,拉好风衣拉链,转身离开。
高档小区安保很好,将还在跟踪着的男人拦在了外面。
一阵凉风吹来,时苒还是忍不住回过头,那个男人站在保安亭外,远远看着她。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脸庞,照亮了不修边幅的胡渣,见她回头,他抬起腿。
她压下帽檐,头也不回,直接跑进了b幢大楼。
因为跑得急,时苒没有发现大楼停电了,凭借着对这个地方的熟悉度,她一步三台阶往上冲,踉跄摔倒。
后面有很急的脚步声,顾不及痛,她爬起来,跑得更快。
眼看就要被跟上了,她急得快哭了出来。
不容反抗的手抓住了她手腕,最后紧绷的一根弦彻底崩断,她挣扎着,对那人拳打脚踢。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回!我要和阿初留在这里!不要回去!”
“猪,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时苒感受到她一瞬间落入了某个人硬实的怀抱。
搁在后脑勺的手掌在用力收紧,有人紧紧压着她头顶。
他胸腔急促颤动,落入耳畔的声音却很稳。
“别怕,我来了。”
时苒闻到淡淡的皂香味,贪婪地往他身上靠。
难熬的日子很长很长,唯有他是她的念想,唯一的支撑。
揪在单薄衣衫的手紧了紧,她靠在他胸膛,开始慢慢哭起来。
—
二零一二年的冬季比往常都要冷,窗边冷风呼啸,拂过小胡同,发出呜呜的声响。
九岁的时苒在公主床上迷迷糊糊醒过来,因为昨晚熬夜看漫画,她这天周六没有出门。
和江梓琼争吵的是一个男音,声线粗犷,语气专制。
“时苒必须跟我回去!就你这样能给到她什么好的环境?!”
“我给不到?这么多年你有理过她半分?!苒苒从在我肚子里起,喝的是最贵的营养液!住的是最贵的房!”
“我不和你这种世俗女人理论,时苒初中毕业前必须跟我走!我已经联系好国外的贵族学校,作为我时北的女儿,必须读最好的学校!”
“时苒!时苒你出来!爸现在带你走!”
“你没有资格带她走!我女儿由我养!你没资格!”
脚步声时而靠近,房门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些声音像一只无形的触手,扼紧了时苒的喉咙,让她越来越清醒。
时苒看着紧闭的房门,抱起小被子。
争吵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江梓琼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洗去一身的疲惫后,准备到方琴家接孩子回来。
推门时,有人按门铃,来的是方琴的儿子。
少年虽才十岁,五官却出奇精致,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碎刘海下的一双星眼很有神,如同漫画中走出来的男孩。
“阿初怎么过来了?”
“我妈让我给你们送这个。”
少年声音好听,像山泉,虽然气质冷冰冰的,行为举止却很有教养。
江梓琼接下,笑着道:“我这会儿刚打算过你们那边呢,怎么不让苒苒拿回来,还得你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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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学神校草和新同桌有故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