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在翻腾,如伸长了的触手,生生擒着时苒的大脑。
在国外什么日子最难过,大概是这种特殊的日子,身边没有方琴和江梓琼,没有简一诺和白驹初。
结束一天满满的行程回家,拖着疲惫的身体,面对根本不可能坏掉的热水器,淋浴着冷冰冰的水,落下感冒,得以被驱赶到医院,在病房日夜扎根。
那些以家为名义的牢笼,法律有时显得苍白无力。
不过所幸,她回来了。
厨房渐渐飘香,夹带着浓郁的奶香味,深深浅浅勾着时苒肚子里的蛔虫。
她咽了咽口水,仍旧没有睁眼,从他后背探出头,嗅了嗅感叹:“甜甜的。”
可不是甜甜的么……
他小心翼翼勺了口,往嘴边吹了吹,以尽量不惊动她的力度,将汤匙送往。
闻到越来越浓的奶味,她乌羽般的长睫毛轻轻颤动,张口准确无误咬住了汤匙。
一股浓郁的怪味袭来,她不禁皱了眉,撇嘴评价:“不好吃。”
白驹初听闻,低头尝了口,眉峰也不禁跟着蹙起,的确是不好吃,药味没有掩盖住。
“那我再努力努力。”
这是gavin医生远程发给他的药理调养营养餐,三年时间,时苒身体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体寒严重,容易在这种时候发高烧。
仅一个下午,他替她物理降温了好几回。
那个女人死了,但还有带头网暴的女儿,他利用爷爷的人脉以及白路丰的资源去查她女儿的下落,几周过去了,仍然没有结果。
他的小宝贝仍然在受着苦,而施暴之人却逍遥法外。
“一直站我身后,累不累?”低头调整间,他不小心问出声,也忘了她还在有意无意躲着他。
时苒被他这一声道得有点清醒了,睁开尚残睡意的双眼,刚好对上他柔得不真实的黑眸,一阵炖锅翻滚声,她白得有点过的小脸泛起两晕酡红。
这种突然的悸动,不同于以往,让她硬生生不舍地往后退了退。
一见眼前正是那天让两人产生微妙情绪的案发现场,她脸颊两侧的酡红染得更深。
只听“哇”的一声,十七岁大的女孩像小孩子那般跑掉了。
白驹初举着汤勺,手指尴尬地动了动,失落之余又不置可否地在心中升腾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感。
或许,他置气的地方有点过了,甚至有点幼稚。
时苒腹部没有不舒服,跑得很快,横冲直撞的,也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别人房间。
白驹初再次找到她的时候,她人就那样躺在他床上,只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尖。
他眉梢挑了下,轻步走过去,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肆意打量。
目光触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和脚踝时,眼里的星光却又暗了一层。
方琴其实不是提前回去了,而是去了一个地方。
看守所晚上本不接待人,但因白路丰提前打过招呼,负责人放行,将方琴第一个想见的人带到会面室。
坐在对面的女人已经不
第28章 那我再努力努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