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初在碰上时苒哭得红肿的眼皮以及隐忍得像只可怜虫的目光时,心底蓦地一痛。
他眯下眼眸,弹了弹夹在指间的烟,静静听着女人对校长的为难。
女人见到他,涂抹红艳的嘴巴翘起揶揄:“哎呀,这不是白家那个风吹就倒的儿子吗?”
校长和刘嘉豪他们纷纷皱起眉。
“你妈再不能生孩子,也用不着捡这么一个……”
“哪个?”他抬眼。
王夫人被他一瞬间显露出来的气魄给震住了,不敢再出声。
白驹初虽穿着校服,但一点都不妨碍他衣料下惊人的力量,隐隐可见的线条,带着让人臣服的压迫感。
手里烟灰掉落,他站在她面前,抵了圈后牙槽又问:“怎样一个?”
对方不敢吱声,他右手隔着衣料将她手腕提至半空,高高俯视着。
“妈!”王尔康见状,跑过去,但他没能接近,腹部重重接上一脚,狼狈摔倒在地。
女人一瞬间脸色煞白。
白驹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目光仍然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双危险的瞳眸泛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光。
“哪个?”
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手部暗暗发力,尽管对方痛得想抽回手,也丝毫动弹不得。
王夫人她没想到,当初那个体弱多病的白家公子哥现在力气居然能这么大。
从手腕蔓延过来的疼痛,似抽筋断骨,痛得让人想尖叫。
但是她是市长老婆,她怎么能这样失礼呢。
所以,稍整片刻,她神情如常,高高挂起她那审视似的眼尾,对着时苒开口:“这难道还用得着我说?”
“当初白家出事,不就是因为收了这个累……”
她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出,因为这句话深深戳中了白驹初内心深处最不能提及的一事,王夫人是如此残忍,欲将白驹初对时苒最愧疚的一面血淋淋公之于众。
时苒因为将帽檐压得很低,又没有和刚才那样刻意抬头,她看不见白驹初在做什么,只知道他在发怒,而且很怒。
“白哥……”刘嘉豪他们也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对方是市长老婆,连校长也要敬让三分,并不好惹。
白驹初朝校长示意,另一只手寻到时苒,五指回笼,指腹轻蹭,将她那份不安完完全全包裹在手心里。
温度通过带茧的掌心传来,时苒微微抬起头。
白驹初压低眼帘,黑眸里是化不开的阴翳,
“我劝你现在跟她道歉。”
王夫人觉得好笑,“你让我对一个小毛孩道歉?”
“我妈给她道歉,做梦去。”王尔康听闻,也厉声道。
刘嘉豪越看王尔康越觉得不顺眼,真是有怎样的娘就有怎样的儿子。
时苒只觉眼眸被某些情绪熏得难受,悄悄伸出另一只手拽白驹初的衣角。
白驹初因她这个小小的动作,刺痛了某个地方,像有把利刃,一刀一刀,将他当初没有保护好她的那种无能为力公开处刑。
他回过头,时苒就那样低着头,除了一只微微颤抖的手,他看不见她任何表情,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做错事的是她。
“装可怜啊?你以前不是仗着成绩好,在附小傲……”
王夫人说话还带着刺,他眉峰骤然一动,扯着她手腕,猛然甩至地面。
“妈!”王尔康见白驹初失控,挡在王夫人面前,“白驹初
第36章 我劝你现在跟她道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