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序之回京只带了几名亲卫,除了禀明了萧禹安外,并未惊动其他人,萧神爱还是从萧禹安那里才得知此事。
“若是我再长大些就好了,就不用桓家阿兄整日操劳。”
萧禹安知道桓序之是回京处理北魏犯境的事了,他也知道这事只有桓序之才能处理好,他自己是拿不定主意的。
“平南王是托孤大臣,自然要好生为陛下守住大晋。陛下若心中感念,便认真学习帝王之道,以后亲政了,做一个好皇帝。”
萧禹安点头,他记下了,一定要做一个为万民谋福祉的好皇帝。
“陛下!陛下!”
姐弟俩正一同用晚膳,萧禹安身边的陈少监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另一个气喘吁吁的内侍。
萧神爱抬眼看了看,见那内侍竟然是在羊太后宫里伺候的。不知为何,萧神爱心中猛地一突,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萧禹安蹙着眉,显然不乐意看到陈少监如此没规矩。
“怎么了?跑那么急做什么?”
“陛下!”
陈少监和那个跟进来的内侍扑通跪在了地上,伏地不起,“陛下,京中急报,北魏犯境、夺我城池,太后娘娘听闻此事,急火攻心,昏厥过去不省人事了!”
“什么?”
萧禹安猛地站了起来。
他虽然与羊太后不甚亲近,但是总归是羊太后亲自养大的,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内心难以接受,眼睛一酸,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御医怎么说?太后可有大碍?”
他急急开口,心中慌乱不已。
羊太后宫中的那个内侍伏地大哭,“回禀陛下,奴婢出宫时,太后娘娘看着不好,还请陛下速速回銮才是。”
萧禹安一听,这还了得,哪里还顾得上春猎?赶紧回京才是正事,就怕多耽误一会儿,连羊太后最后一面都不能见。
“传令,我要即刻起驾回宫!”
萧神爱一面装模作样擦拭不存在的眼泪,一面安抚着萧禹安。
“陛下莫要着急,太后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咱们先传召姐夫,请他点虎贲军随同回宫。”
萧禹安一副马上就要回宫的样子,唬得萧神爱心惊胆战。且不说她总觉得此事不对劲,就算羊太后是真的不好了,萧禹安也不能就这么着回宫。
这里距建康城可有六十余里呢,甚至还有山道,保不齐会出什么意外。
萧禹安点点头,命陈少监即刻去传召谢?。
谢?身为虎贲中郎将,职责本就是护卫皇帝的安危,况又有桓序之临行前的提点,这会儿一听萧禹安要起驾回宫,忙不迭地就赶了过来。
“姐夫,方才京中传信,说是太后昏迷不醒,陛下和我准备回京,还请姐夫点人随行。”
谢?皱眉看了眼那传话的内侍,问道:“是你来传话的?”
“回中郎将,正是奴婢。”
谢?蹙眉,若方才桓序之回京还可说是有军务不得不走,可这会儿就有人来说羊太后病了,虽然有理有据,可他总觉得太过赶巧了。
但偏偏此事不能马上去查证,更不能阻止皇帝回京。
“陛下,此人您可认识?”
萧禹安点头,“他确实是太后宫中的内侍。姐夫,咱们快走吧。”
事已至此,谢?没有任何理由拦着。
“还请陛下稍候,臣马上点人出发。”
萧禹安急着回京,担心人多速度慢,只让谢?点二十个精兵。谢?明面上应了,可仍吩咐其余跟来的虎贲军殿后,一旦有危险,立即策应。
围场与建康城之间有一段山路,因萧禹安不会骑马,被人带着骑马走山路极为不便,谢?便让萧神爱和萧禹安先乘马车,到了官道再换成马。
“阿姊,你说太后此番……”
“陛下别急,咱们先回宫。”
因萧神爱与萧禹安同乘,陈少监和那内侍不便入内,陈少监便与车夫一道坐在了外面,而那内侍同虎贲军一样骑了马。
山路崎岖颠簸,又不比来时行得缓,两人坐在马车中很不好受。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忽然一阵人声嘈杂、骏马嘶鸣,他们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马车停得又急又快,萧禹安差点被甩了出去。
萧神爱心中一震,过去扶起了他。
“陛下,可有伤着哪里?”
萧禹安摇头。
两人正要问外面发生了何事,接二连三的哀嚎便此起彼伏地传来。
萧禹安吓得紧紧抱住了萧神爱。
这下两人什么都不必问,都知道是遇刺了。
他们的马也受惊嘶鸣起来,不停地乱窜,萧神爱姐弟俩在车中受尽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有人制住了马,它方才安静下来。
片刻后,有人推开了马车门。此时天色已晚,萧禹安看不清来人,不知他是谁,躲在萧神爱身后不敢出来。
萧神爱也怕,可也只能壮着胆子看过去。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她也无法辨别来人的身份。
“贵主可还安好?”
恰在此时,来人出声询问。
萧神爱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应该是在哪里听过,可一时想不起来。好在这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那一点点光亮,她终于看清了来人——
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桓九!
他们遇刺一事蹊跷无比,可不知为何,桓九一出现,萧神爱下意识地就信
第三十章 长公主遇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