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因昨夜的变故而吓病了的羊太后勉强撑着病体来迎萧禹安。
“陛下!”
羊太后见他完好无损,激动不已,颤着手就要来抱萧禹安。
萧禹安有些抗拒羊太后突如其来的关爱,微微挣扎了两下没挣脱掉,只能任由她抱了会儿。
“太后可还安好?”
他按着礼数干巴巴地问。
羊太后点点头,抬手拭泪。
“我无碍。只是景王,只是萧邺说派了人去刺杀陛下,我极为忐忑,后来谢中郎将传信回京说萧邺未能得逞,我才算是稍稍放了心。只是一直担心陛下受伤,寝食难安。”
听完羊太后的话,萧禹安也没什么表示,只说自己累了,想回去休息。
羊太后虽然纳罕这孩子竟然半点惊惧之色都没有,但也依言让他先回宫休息。
他走了,桓序之和谢?二人还在。
对着他们两人,羊太后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陛下受惊,论起来也是你们做臣子的过错!萧邺突然发难,你们竟然也未察觉,念在此次救驾有功,我就不罚你们了,若有下次,定严惩不贷。”
谢?见羊太后骤然发难,心中不服。
虽说他没有保护好幼帝,是他之过。可桓序之有什么错?要不是他,羊太后只怕是没命站在这里堂而皇之地指责他们。幼帝也是桓序之找到的,论起来,他居功至伟。
谢?替桓序之不忿,暗自瞥了桓序之一眼,敛衽道:“太后,臣……”
“太后的教诲,臣等铭记在心,今后必将恪尽职守,绝不让陛下再陷入险地。”
谢?愕然,没想到桓序之会打断他的话。
见桓序之如此顺服,羊太后缓了神色,不痛不痒地又说了几句,把审问景王一事交给桓序之后,便打发他们先离宫。
“太后这是何意?赏罚不明!”
一出宫门,谢?便憋不住了,低声抱怨。
桓序之却很平静,他早就知道羊太后不可能对他论功行赏——
他已经是骠骑将军,若要再往上,那只能是大将军,与羊致这个司徒平级。
这绝不是羊太后和羊致愿意看到的。
建章宫内,羊太后靠在迎枕上,合眼小憩。
宫婢知道羊太后觉浅,索性跪坐在一旁,以免羊太后醒来看不到人又生气。
羊太后睡得不踏实,不过半个时辰后便醒了。
宫婢沏上茶递给她润了润嗓子。
“陛下醒了吗?”
羊太后一醒来便问起萧禹安。
景王谋逆一事,虽然已交由桓序之去审,可究竟如何处置景王,还是得听听萧禹安的意思。
到底是亲叔侄。
“陛下宫中尚未有话传来。”
羊太后蹙眉,又使人更衣,准备亲自去萧禹安宫中看看。
两宫相距不远,羊太后熟门熟路地过去了。
萧禹安还睡着,内侍只好把羊太后请到暖阁内奉茶。
羊太后一心想等小皇帝醒了商议景王一事,却不想内殿熟睡的小皇帝正身处一场梦魇之中。
萧禹安惊吓过度,只要一闭眼,就是景王提剑要杀他的场面,因此迟迟未能入睡。最后还是宫婢点了
第三十九章 小皇帝受刺激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