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儿郎的图腾是打出生起就绘在右侧脖颈上的,经年累月的上色、加深,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擦掉。
而李老三这块如此轻易就擦掉了,可见他确实不是月氏人。
“陛下,”桓序之对萧禹安行了一礼,道:“虽然已经查实李老三并非月氏人,但他所言还需再查证,陛下可派人去云州,查查李老三所言是否属实。”
萧禹安点头,“就依平南王所言。”
太后急了,“陛下三思啊,我朝已然出兵,若是此时撤兵,我朝的威严何在?”
萧禹安抿了抿嘴,好像是这个道理。
桓序之挑眉,眼见萧禹安神情有些松动,又说道:“陛下,若是依太后所言,一意孤行对月氏用兵,那正是中了背后之人的下怀,从此我朝与月氏交恶,一旦北魏铁蹄南下,月氏兴许不会再旁观了。”
萧禹安沉吟半晌,是啊,平南王说得也有道理。如今虽然是北魏和大晋分立九州,但月氏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大晋要是和月氏交恶,以后北魏联合月氏攻打大晋怎么办?
萧禹安:“平南王所言甚是,此事就交由平南王去办吧。”
桓序之领命:“臣遵旨,定不辱命。”
他如此顺从,萧禹安很是得意。
桓序之瞧了眼萧禹安的神色,又瞥了眼屏风,虽然他看不见羊太后,可仍然能想象得出羊太后此时的气急败坏。
她只怕还没看懂萧禹安的变化,他变的不仅仅是性情,还有身为帝王的掌控欲。
如今的萧禹安,已经不想再听他们的意思行事了。
然而事情但这里还没完。
萧禹安看了看羊护,斥他草率结案,险些酿成大祸,最后叫嚷着羊护不堪为大理寺卿,想要换人。
羊太后方才已经退了一步,现在事关族亲的官职,她却不愿再退让了。
“陛下!陛下可忘了先帝临终之言了?先帝曾言,陛下亲政前,不可随意调动朝中臣工,臣工的升迁或贬谪,须得经司徒和平南王同意。”
萧禹安现在最烦的就是总有人在他耳边说他这不能做主、那不能做主。可羊太后都搬出先帝了,他不得不忍下了这口气。
“司徒、平南王,你们说呢?”
羊致脸色咬了咬牙:“陛下说得是,大理寺卿此番失职,是应当以儆效尤。但臣以为,目前朝中并无人能胜任此职,还请陛下开恩,给他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萧禹安未置一词,羊护是羊致的族亲,羊致当然要维护羊护,所以他把眼神转移到桓序之身上,询问他的意思。
桓序之:“臣赞同羊司徒所言。”
萧禹安:“你也和他一样?”
桓序之点头:“正是。”
羊护虽然是羊致一派的,但现在不是铲除异己的时候。羊致有句话说得很对,目前朝中无人能胜任大理寺卿这一职务,暂时不宜动羊护。
羊致一脸的不可置信,就差不顾仪态抬手挖耳朵了。
桓序之竟然不趁此机会落井下石?
羊致百思不得其解,要是换作是他,他肯定会趁此换下羊护,推自己的人上去。
这个桓序之,他到底想做什么?
既然他们两人都不同意,萧禹安自己不能一意孤行,只得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罚大理寺卿一年的俸
第五十五章 焦躁的小皇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