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所有的一切，竟然从那时候对“俗气”鄙夷就奠定了。若不是那点不能迁就，若不是那点标新立异的冲动，可能她就是一个简单普通的算子。
后来在关家，佟凝学会了用笔来写代码。她发现了手脑并用时候的绝妙好处，再加上关家特有的软笔，具有奇妙的书写手感，怂恿着佟凝走上了字符编程的不归路。
这些人疯抢的这之笔，远远看着，什么特色都没有啊。
看外壳，就是一根钢笔，整体是赭色的，笔帽和后端一点银白。
没意思。
“豫冰16号！我抢到了。终于抢到了。五年了！”一个抢到笔的男子说。
“你算好的了，入坑才五年，我这十年才抢到这一回。”另一个抢到的女子说。
佟凝趋过去，问那兴奋至极的男子：“这叫什么？”
“豫冰16号啊。”
佟凝回到星河之后，遇到的巧合难免有些多了：“豫冰？哪个豫？那个冰？”
男子鄙夷地看着佟凝，“佟凝啊！你是哪里人啊？”
佟凝脑子一翁，感知系统差点熄火，“佟凝？这笔跟佟凝有什么关系？”
女子以更加鄙夷的神态说：“这是佟凝周边啊！一年才出一次啊。”
佟凝谨小慎微地说：“可是佟凝不是通缉犯吗？你们买这种东西，不会被禁吗？”
女子愤愤地说：“你没看过同归戏楼的戏啊，当年的真相，根本就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算门说的那样。佟凝也是迫不得已的，而且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做的。”
男子的注意力转移了，对着女子大声说：“怎么不是她做得？以她的算力，完全有能力掀翻五系联盟的算子，如果不是关雎和佟达使阴招，里应外合，现在五系谁当家还说定呢？”
女子把买来的笔小心翼翼装进了自己包里，插起了腰：“我很客观的好不好。我说有些事情不是她做的。我没有否认她的能力，只是说有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本不像算门公布的那样。”
男子正要说什么，又有一个女子掺合了进来，“你凭什么说佟达和关雎里应外合？他们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职责。也是无奈的好不好。你们看戏能不能看完全了再评价。”
……
佟凝了然了。
她们争论的，不是豫冰，不是佟凝。
而是戏台子上某个演员诠释的豫冰，和一个纸片人的佟凝。
佟凝也插不上话了，走到对面，看了看摊位，买下了一根最便宜的“豫冰10”。制造年份，正是五年前，也是第一款。
十年，世界没有人怎么变，人心倒是变得厉害。当初他们团结一致应对佟凝这个通缉犯的时候，那样团结，那样凝聚。
现在太平盛世了，他们的观点反倒分裂了。太平时期的分裂，往往会家中灾难时期凝聚人心的难度。
会不会有一天，人心分裂到即便灭顶之灾，也凝聚不起来的地步呢？
佟凝拍拍自己的脑子，想：“真是变成守了，想法都多了这么多了。”
她自己无法察觉，归来之后的敏感和多思，来源于十五年前那场众叛亲离和孤军奋战。
那是整个世界对她的一次彻底的抛弃。
灵魂被抛弃一次，就有了被抛弃的惯性。目之所触，都是抛弃，耳之所闻，都是灭亡。
她想来无力对自己进行剖析，她有一种感觉，她需要在这个宇宙游荡，去找回一样什么东西。那样东西，忽然丢了，但是她却连
台下人走过(4:被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