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才发现周边所有看客，一个个拈巾拭泪，自己好不合群呐。
那姑娘也走后面，正看到杜肃那一抹微笑，衣服震惊的表情。
杜肃急忙转过身来，料理一下衣服，缓缓起身，就去找台阶下。
仍旧被拉住了。
转过身来看，仍旧是那个姑娘。
姑娘的手扣住了杜肃的袖子，语气十分礼貌：“你笑了？”
杜肃能够体味出她话语中的质问，有一点不知所措。
在遇到佟凝等人之前，杜肃是禁不起这样的质问的，即便它对于常人来说，这样隐晦，这样微不足道。但对于杜肃来说，这就是对他一如既往的否定和一如既往的嫌恶。
但是自从他有了“朋友”之后，他逐渐对这种力度的质问有了些许抵抗力。
所以，他没有逃跑。他微微抬起了头，准备向姑娘解释：“我想到了我的朋友们，他们很特别，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尤其有趣。”
姑娘苦笑了，“你的朋友，和这场戏，有什么关系吗？”
杜肃磕磕绊绊地说：“是，也不是。我和含笑，挺像的。我不是说长挺像，而是，经历。对，挺像的。但是我比她幸运，我的朋友们，都很好。”
姑娘问：“你看看其他的看官，都泣不成声了，你却在笑。”
杜肃觉得他说的话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多说了，再多说，就是丑人多作怪了。
于是急忙向姑娘说：“我得走了，戏很好，祝你愉快。”
说罢，恰好遇到游荡来的阶梯，直接踏上去。
姑娘是个愣头，见杜肃要跑，也跟着迈脚。哪知道，这阶梯板子，一张只够站的下一个人。
姑娘这一脚迈得铿锵有力，落得虚无缥缈，身子一下子就斜坠下去。
眼前一晃，姑娘感觉喉咙被勒得紧紧的，衣领在背后被揪住了。转头看，是杜肃。
“姑娘啊，你小心啊。”杜肃说，“我这就走了，你站好吧。”
杜肃抚了抚芯片，点出长剑，站在长剑上，将阶梯让给了姑娘。怯生生地帮姑娘抹平了背后的衣领，缓缓下落。
姑娘冲杜肃喊：“你先不要走，我有事要跟你说呢！”
杜肃转头看了姑娘一下，只见她神情焦急，恐怕是真有急事。于是落到底层之后，收起长剑，静静站着。
姑娘随着台阶一层一层下来，眼睛一直盯着杜肃。
杜肃能感觉到，自己被这目光牵引住了，今天想必是少不了这一劫了。
姑娘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场电子卡片，递给杜肃，说：“我是含笑。不是戏里的含笑，是真的含笑。我是一个编剧。今天的戏，就是我编的。”
杜肃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同时也想表示赞许，但是他断定自己游走的五官不能传达出这种意思，所以就仅仅点了点头。
姑娘继续说：“我觉得今天的演出，非常好。观众的反应也非常符合我的预期。但是，有一个例外。”
杜肃明白了，“我？”
“没错。你的反应超乎我的预期。你最后的笑，如果是因为我的戏笑了，那就是对我的一个打击。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和别人不一样的反应。”姑娘说。
杜肃慌忙解释：“啊不不不，我不是打击。我只是想起了我和我的朋友。你的故事，很感人。只是，只是……”
台下人走过(9:年岁)[2/2页]